蕭呈墨得了月姨娘的敲打,即便心中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暫時壓下心里的想法,什么都不做,靜靜的等著月姨娘口中說的那個機會。
謝晚凝在蕭夫人那過了明路,就不在去書房伺候,早上派春環去問候了一聲,自己在房里做裘衣。
那晚,她說的話也并不是在敷衍蕭呈硯,而是真的很上心的幫他做裘衣。
“小姐,門房那來了人,偷摸著塞銀子打聽柔姨娘的事。”
春環看完蕭呈禮回來,又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謝晚凝眸色不變,“你親眼見了?認出來了嗎?”
春環搖頭,“沒有見,不過門房的人收了那人的銀子,答應她給柔姨娘傳話?!?/p>
“別攔著,暗中盯著就是,也別叫蕭夫人察覺,該她知道的時候在叫她知道?!?/p>
謝晚凝上次回門專門和云姨娘說了謝晚柔的事,她雖然被關了祠堂,但為了試探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怎么也得派人問問。
但她是一個妾,她的女兒也是妾,她無法上門正大光明地問,只能用這種法子。
因為她那個無情無義的爹,是不會為了一個做妾還失寵的女兒登伯爵府的門。
別說做主,哪怕問都不敢。
因為他怕得罪了伯爵府。
他一個小官,在這京城活得膽顫心驚,既想往上爬,也怕惹了誰,掉下來一片瓦會砸掉了他的官帽子。
謝晚凝派人盯著謝晚柔的一舉一動,而謝晚柔絲毫不知,還在為她小娘能派人傳信進來而欣喜若狂。
她身邊丫鬟雪梅卻無比冷靜,當即說道,“姨娘,你這好不容易和娘家有了聯系,趕緊讓老爺來府里給您說說情。”
“你懷著身孕,要是一直這么被關下去,萬一真被大少爺厭棄了怎么辦?”
聞言,柔姨娘臉上的喜色瞬間凝滯,語氣煩躁的道,“指望我爹?他是不會來的,謝晚凝那個賤人回門的時候一定把我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我爹怕這會上門,會讓蕭夫人怒上加怒。”
“他這輩子最愛護他的官帽子,天上下雨點都怕砸穿了他的腦袋。錦上添花的喜事,他比誰都積極??裳┲兴吞康氖?,他撒腿跑得比誰都快。”
首鼠兩端,說的就是他。
雪梅眼中憂心不已,“姨娘,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蕭夫人那的手段您也看見了,這一次要不是您懷孕了,她保不齊都要把您攆出府去。”
“等您生下孩子,萬一去母留子,那就糟了?!?/p>
謝晚柔也怕這事,這兩天也一直惴惴不安,吃不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