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半天回不過神,一再確認(rèn),眼前這人是不是魏澤。
男人拿指在她頭上彈了一下:“你想什么!我喜歡成熟嫵媚的小婦人,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誰跟你玩笑!”
魏澤也不再打趣,正了正神色:“你說的那人是誰,我怎的聽也沒聽過,什么茹夫人?”
“你的府衙,你能不知道?”禾草是不信的。
“雖是我的府邸,但我常宿軍營,來了此處,去往府中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是真不知。”
魏澤思忖片刻,倒讓他想起一件事:“秋哥兒曾被一婦人救過,那女子的丈夫在戰(zhàn)場上丟了性命,不知可是此女。”
“秋哥兒也在這邊?”
“他也不好讀書,成日不務(wù)正業(yè),倒是對上陣殺敵有興趣,便帶他來了。”
禾草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澤見審問完了,笑道:“夫人可愿隨我回府中安歇?”
這話說得含糊,聽著帶些漣漪的意味,她也懶得和他再計(jì)較了。
將軍府上下眾人不知這是進(jìn)來了一個(gè)什么大人物,連大將軍都從軍營回來跟著操持。
因天色太暗,眾人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知道是個(gè)身材裊娜的女子。
最讓人驚詫的是,將軍跟在女人身邊,盡是溫柔小意,說出來的話都是輕輕的,這還是那個(gè)威勢壓人,冷峻肅穆的大將軍?
禾草的到來,猶如在平靜如砥的湖面,丟下了一顆石子,蕩出水波,一層層向外擴(kuò)散開。
一行人安頓好,魏澤和院子里的下人交代了幾句,走回屋內(nèi),見禾草懶散著身子,倚在羅漢榻上,剛要拉她的手,外面下人來報(bào),說茹夫人前來求見。
魏澤眉頭輕蹙:“夜深了,有什么事讓她明日再說。”
“別啊,萬一有要緊事呢!”禾草直起身子,端坐好,眼里透著笑。
魏澤笑著搖了搖頭:“讓她進(jìn)來。”
不一時(shí),一豐姿婀娜的身影從夜色中入到燭光下。
女人進(jìn)來,斂裙跪下,朝魏澤磕了三個(gè)頭。
“起吧。”魏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