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走后,禾草喚人進來侍候梳洗。
她昨晚思考了一夜,現在魏澤還在,二房就敢這樣對她,如果魏澤回了京都,那些人只怕不會放過自己。
這次是誣陷,說不定下次她的名節真會不保,半夜給她房里塞個男人,然后捉奸在床。骯臟的辦法有太多,防不勝防。
人為了達到目的往往會不擇手段,她怎么斗得過二房那些人。
聽說昨夜魏澤帶人去了那邊,鬧出些動靜,這筆賬,最后還是會算到她頭上,等魏澤離開,她們一定會找她秋后算賬。
午飯后,禾草想到今早他喉嚨似乎有些沙啞,便去了廚房,煮了碗枇杷甜梨水,親自端到那邊院中。
侍畫拿著食盒隨禾草走到魏澤院子,見來旺正在門前瞇眼打盹。
侍畫上前拿扇子輕拍了來旺一下:“旺哥兒,晚上拿耗子去了,怎么困成這樣?”
來旺揉了揉眼睛,連連打了兩個哈欠,星著眼兒看著來人,連忙對著禾草行了禮。
“晚上一直咳呢,就沒停過,才睡著一會兒。”來旺朝身后的房門努了努嘴。
主子睡不好,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哪有好覺睡。
“沒請大夫?”禾草問道。
“哎!請不請都一樣。”
“那怎么能一樣,請了大夫來,診治診治,對著癥狀開方子抓藥,好得也快些。”
來旺看了眼安靜的房門,轉頭對著禾草覷聲道:“姨娘有所不知,咱們家大爺是不喝藥的,一旦生病,從來都是自己硬扛過去。”
禾草柳眉微蹙:“哪有生了病不喝藥的,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這時從房內傳出幾聲咳嗽,能明顯聽出那人在壓著聲兒,強忍著。
“誰在外面?”房內傳出男人沙啞的聲音。
“澤哥兒,我給你熬了點枇杷水。”禾草說道。
房間內先是安靜了一會兒,然后聽到衣料窸窣的聲音。
“進來。”
禾草從侍畫手里接過食盒,推門進入。
魏澤起了身,披著一件大衣,雙頰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唇色發紅。
“又燒起來了?”禾草上前拿手貼了貼他的額,又將手放在他的臉上試了試溫度,確實在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