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非是臣妾……”
蕓妃嗚嗚咽咽靠近皇帝懷中,“是輕溪那孩子,原本遭罪的是臣妾,是輕溪,說桌上一道菜眼生,想先試試,這一試就出了事。”
“陛下,您要為臣妾和輕溪做主啊,太醫說胎兒已經保不住,只能盡力保住輕溪,這是有人要臣妾的命啊!”
蕓妃握住皇帝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陛下,咱們的孩兒險些就沒了。”
她腹中不過是個還未成型的胎兒,卻在這一番說辭中,讓皇帝也為之動容。
加之屋內傳出的血腥氣,更是在皇帝的怒意上添一把火。
他將蕓妃攬入懷中,“此事朕會讓人徹查,無論是誰想對你和朕的孩兒不利,朕對不會讓他好過。”
宮人已經召集在前殿,皇帝寬慰著蕓妃留著這兒,親自去盯著問話的人。
蕓妃雙眼通紅,看著皇帝的背影遠去。
屋內,是席輕溪不斷傳出的痛呼。
已經有幫忙的太醫入內,里面正亂成一團。
蕓妃的話,已經有人傳達給幾人,自知此事不妥便性命難保,紛紛使出渾身解數。
席輕溪這一胎已經七個多月,尋常孩子是能活的。
可那孩子被接生出來時,已經渾身青紫,被抱起時,正好斷了最后一口氣。
“出血了,側妃出血了!”
婆子正幫席輕溪清理,看見血色漫延,瞬時慌了神。
屋內眾人渾身汗濕,顧不得多看那孩子一眼,圍在席輕溪身邊忙活。
無人察覺的角落,一個太醫將那孩子藏進他藥箱底層,從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死尸替換。
“今兒這事……保不齊咱們要命歸黃泉了。”
不知哪個先喪氣,癱坐在屋內。
且不論席輕溪如何,孩子已經咽氣,到這會兒都已經涼了。
“胡說什么!”
身邊人狠踹了他一腳,“快救側妃,只要側妃醒來,未必沒有轉圜的余地。”
值守在春禧宮的太醫是知道事情原委的,蕓妃念著席輕溪的好,她開口求情,蕓妃總會給幾分薄面。
眾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恨不得拿自己的壽命來換席輕溪及時清醒。
好在席輕溪命不該絕,一番折騰下來,血算是止住了,面色也紅潤起來。
幾人推推搡搡,讓在春禧宮值守的太醫去回話。
得知席輕溪腹中出來的孩子已經沒氣,蕓妃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