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內(nèi),空氣中還殘留著剛才“黑歷史曝光”帶來的歡樂以及胖子和無邪的單方面社死氣息,但很快就被更嚴肅的計劃所取代。
解雨臣將黑瞎子破譯出的部分密文與張啟靈他們帶回來的情報相結(jié)合,在戰(zhàn)術(shù)板上勾勒出了一幅復雜的局勢圖。
“綜合現(xiàn)有信息,‘諸神黃昏’和汪家雖然可能目標相似,但并非鐵板一塊,甚至可能存在競爭關(guān)系。”解雨臣用馬克筆點了點代表兩個組織的符號。
“汪家西南據(jù)點的覆滅,可以看做是他們玩火自焚,但也嚴重削弱了他們在境內(nèi)的力量。而‘諸神黃昏’……根據(jù)瞎子截獲的零星通訊顯示,他們似乎對汪家的失敗頗為不屑,認為那是‘野蠻的、缺乏技術(shù)含量的嘗試’。”
黑瞎子的聲音從音箱里飄出來,帶著電音合成的嗤笑:“可不是嘛,人家‘諸神黃昏’走的是高科技邪神路線,看不起汪家這種跳大神的很正常。他們最新的通訊里提到了一個詞……‘波塞冬計劃’。”
“波塞冬?”無邪皺眉,“希臘神話里的海神?這又和硯泠有什么關(guān)系?”
“關(guān)系大了!”胖子一拍大腿,開始他的即興推理,“硯泠是鮫人,海里的!波塞冬也是海里的!這不明擺著嗎?那幫洋鬼子想抓咱們的東海龍王三太子……不對,是南海……也不對,反正就是抓咱們的寶貝魚魚去做研究!說不定還想搞個海鮮版弗蘭肯斯坦!”
沈硯泠坐在張啟靈旁邊,聽到“海鮮版弗蘭肯斯坦”這個形容,忍不住小聲辯解:“我……我不是海鮮……”
張啟靈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冷峻地看向解雨臣:“他們的位置?”
“這就是關(guān)鍵。”解雨臣在戰(zhàn)術(shù)板上畫了一個圈,圈住了一個沿海城市的名字,“‘波塞冬計劃’的主要研究基地,我們懷疑就在這個港口城市。但具體位置極其隱蔽,常規(guī)手段很難定位。”
無邪摸著下巴:“那我們怎么找?總不能挨家挨戶去問‘請問你們這里搞不搞人造海神’吧?”
“當然不能。”解雨臣嘴角勾起一絲算計的弧度,“所以,我們不妨換個思路。既然他們那么想要‘編號七號’,我們就把‘編號七號’送到他們眼皮子底下。”
“釣魚執(zhí)法?!”無邪和胖子異口同聲。
“準確地說,是高仿A貨釣魚執(zhí)法。”解雨臣糾正道,目光轉(zhuǎn)向一旁安靜聽著的沈硯泠,“我們需要一個誘餌,一個足夠逼真,能吸引‘諸神黃昏’主動現(xiàn)身,但又不會讓硯泠涉險的誘餌。”
胖子眼睛一亮:“我懂了!就想用高仿包包引蛇出洞!花爺,你的意思是……找個替身?”
“沒錯。”解雨臣點頭,“黑瞎子已經(jīng)通過他的渠道,找到了一位合適的‘演員’。身形和硯泠有七分相似,精通偽裝和縮骨,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種特殊體質(zhì),能短時間內(nèi)模擬出微弱的、類似鮫人的能量波動——當然,是用了點‘科技與狠活’。”
黑瞎子補充道:“人我已經(jīng)接觸過了,代號‘墨魚’,演技一流,要價也不低,不過看在是給花兒爺和小哥辦事的份上,給了個友情價,八八折。”
胖子咂舌:“八八折?這折扣打了個寂寞!不過只要能釣到大魚,這錢花得值!”
“計劃是這樣的,”解雨臣開始部署,“我們放出消息,聲稱‘編號七號’因記憶混亂和身體狀況不穩(wěn)定,需要前往該港口城市尋求一位隱退的‘海裔’巫醫(yī)的幫助。‘墨魚’會偽裝成硯泠,在無邪和胖子的‘保護’下,高調(diào)入住我們預設的酒店。我和瞎子會在外圍布控,監(jiān)控所有可疑動向。”
“那小哥和硯泠呢?”無邪問。
“小哥和真正的硯泠,會秘密抵達港口城市,隱藏在暗處。”解雨臣看向張啟靈,“一旦‘諸神黃昏’的人被誘餌吸引出來,并帶領(lǐng)我們找到他們的老巢,小哥就是我們的奇兵和最終保障。而硯泠,需要留在絕對安全的地方,由……嗯,小哥負責。”
這個安排幾乎完美。誘餌吸引火力,外圍監(jiān)控追蹤,王牌隱藏待命,真正的目標被嚴密保護。
張啟靈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只是強調(diào)了一點:“確保誘餌安全。”
解雨臣點頭:“放心,酒店內(nèi)外我們都做了周密安排,吳邪和胖子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墨魚’是專業(yè)人士,脫身手段一流。”
計劃敲定,眾人立刻分頭行動。
幾天后,沿海城市“海市”。
一家臨海的五星級酒店總統(tǒng)套房里,墨魚假扮的“沈硯泠”正“虛弱”地靠在落地窗邊的沙發(fā)上,身上蓋著柔軟的毯子,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蒼白和迷茫。無邪和胖子一左一右,扮演著盡職盡責且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保鏢角色。
胖子對著隱藏的攝像頭給外圍的解雨臣和黑瞎子擠眉弄眼,用口型說:“怎么樣?胖爺我這保鏢范兒正不正?”
耳機里傳來黑瞎子憋笑的聲音:“正,太正了,像極了黑社會大哥帶著傻兒子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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