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帆一閉眼,就是媽媽臨死前抓著自己手,用細弱的聲音勸說自己不要放棄希望的畫面。
雨宮未茗把手里的包往她辦公室的沙發上一扔,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剛剛在電話里沒說清楚,那些人現在在哪兒來著?”
看著雖然有些氣喘,但是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的雨宮未茗,許千帆淡淡的評價了一句:“這次演的一般。”
回到家,雨宮未茗看到了正在重新制作蛋糕和意面的安室透,雨宮斯凱勒被她派去看著許千帆,此刻家里只有小動物們在撒歡。
“安室先生。”
雨宮未茗放下了手里的包,脫掉被許千帆的眼淚沾濕的外套才進了屋子。
Sunny正坐在島臺上觀察正在做飯的安室透,雨宮未茗伸手在它腦袋上摸了一把。
“蛋糕和意面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所以想給你做一些新的。”
雨宮未茗坐在一旁看著格外認真的安室透,開口道:“安室先生下周有空嗎?有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安室透關掉火,將意面盛出,放在了雨宮未茗面前:“等吃完飯,我們再聊聊。”
從中午到現在,雨宮未茗只喝了兩口被許千帆沒收的咖啡,現在還真有些餓了。
坐在地毯上,雨宮未茗拿出了包里的一些資料照片:“這是德蘭尼家族名下的一所秘密研究所,于四個月前轉移到了日本的深山里,估計是靠著什么生物保護和生物研究的名義繞過了日本的審核體系。”
環形的研究所很有特色,找起來不難。
“你應該不是只想拜托我找到這個研究所吧?”
雨宮未茗點了點頭:“嗯,如果可以,這次想拜托你一起行動。”
以前這種級別的行動都是雨宮未茗和許千帆一起的,但是這次事關許千帆的過去,為了安全起見,她想請安室透一起行動。
可是按照現在的情報,安室透很難作出決定。
雨宮未茗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安室透放在茶幾上的手:“你之前問我,我們是因為什么聚在一起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是因為仇恨。”
因為滔天的恨意聚在一起,只等大家的仇恨消除,便會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許千帆特殊的血型遺傳自她的母親,而且她不喜歡,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的母親不會發生那起意外,不會在醫院宣布沒有搶救意義之后,被一張并不知道哪里出現的“器官捐獻同意書”徹底奪走生命。
明明在救護車上的時候,母親還握著她的手,用虛弱的聲音安慰著,被突如其來的車禍嚇傻的女兒。
有疑惑就會去調查,許千帆最終找到了哪個器官販賣組織。
今天她才查到,這組織背后的力量,是德蘭尼家族的一支,所以那通打給雨宮未茗的電話,先是痛罵了德蘭尼家族,又疾言厲色的詢問雨宮未茗是否會愿意對德蘭尼家族下手。
雨宮未茗大概講述了團隊事情,但沒有說許千帆的故事,畢竟不是所有故事都能講給其他人聽。
“可是,你對德蘭尼家族的‘產業’動手,不會有多余的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