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雨宮未茗就辨認出了直升飛機的所屬,松開了安室透的手和他手里的發射器:“……沒事兒,家里人?!?/p>
是德蘭尼家族的直升飛機,家族的人在附近,也不會有其他危險了,雨宮未茗一卸力靠著身后的樹就坐在了地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別擔心,應該只是來看看我和卡爾,在組織的事情結束之前,他們的手探不過來?!庇陮m未茗摸了摸自己的腳踝,剛才扭了一下,現在一摸就知道,估計腫的不成樣子了。
這樣別說下周的拍攝,下個月的拍攝她都沒辦法參加。
安室透蹲下查看她的腳踝,剛才她行動敏捷,一點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扭傷有些嚴重,可能要養些日子了。”
“麻煩。”雨宮未茗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聽著越來越近的飛機螺旋槳聲音,她叫了一聲正在檢查自己身上傷口的安室透,“我等會兒可能會暈一會兒,不過不用擔心,都是正常……”
話還沒說完,雨宮未茗就倒在了安室透身上。
“這位先生請不要在意,Nora之前有抗拒治療而傷害醫護人員的先例,所以我們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確認她不會再做出同樣的事情?!?/p>
一輛車開到了兩人附近,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下車,解釋了自己的行為。
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從安室透身上把雨宮未茗小心放在了擔架上,固定好后,就把已經陷入昏迷的人帶上了不遠處的直升機。
安室透借助周圍汽車和直升機的燈光看清了最前方的車上坐著的人,是那天見過的人,卡爾,不一樣的是,他鴨舌帽下的臉上似乎有被毆打的痕跡。
雨宮未茗一閉眼,就回到了那個像是向日葵般的夏天。
明明是夏天,她卻穿著長袖長褲,胳膊上和腿上不少地方都纏著繃帶,唯一能見人的只有那張在離開基地沒有受傷的臉。
雨宮未茗那時候她已經被德蘭尼家族收養,這次來到東京之前,德蘭尼家族已經替她調查過了。
比起官方的調查方式,德蘭尼家族的調查更加灰色,搜羅了日本所有學校上傳過的畢業冊,尋找跟那時候的Nora長相相似的孩子,再去調查他們的家庭。
最終鎖定了三個家庭,范圍縮小,德蘭尼家族安排了這一次的日本之行。
雨宮未茗正在跟跟隨自己過來的保鏢爭吵著這次出行究竟應該聽誰的。
一個東方面孔和兩個西方面孔就這樣在東京的路邊用英語吵架,吸引了不少目光,同樣也吸引了趁著假期出游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視線。
出于正義感,兩人上前勸阻了爭吵。
也許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幾乎是視線對上的一瞬間,雨宮未茗和諸伏景光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但是因為一旁的保鏢確實礙眼,兩人不約同的放棄了相認的想法,只是找了個借口同行了一段,旁敲側擊的打聽著對方的生活。
還在分開之前拍下了那張抱著向日葵的照片,三個人有些局促的站在一起,只有向日葵開的熱烈。
降谷零剛開始并不明白為什么諸伏景光會對在路上遇到的人有這么大的好奇,在海邊告別雨宮未茗之后,諸伏景光把那段幾乎被塵封在記憶中的人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