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硯的目光落在走廊盡頭那扇緊閉的房門上。
灰黑色的實木門板與整體裝修風格融為一體,看著并無異樣。
這間房,是他這處大平層里唯一上鎖打不開的地方。
能儲物的地方他都找過了,但也沒找到鑰匙。
其實他大可以一腳踹開房門或者找開鎖的人來,但又怕里面放著什么“珍貴”的東西,他怕不小心把東西損壞,更不愿意讓陌生人看到他的“秘密”。
【秦文鶴:少爺,這我真不知道?!?/p>
【這房子我都沒去過。】
紀淮硯盯著屏幕,眼神晦暗不明。
這個答案,他并不意外。
三年前那場事故后,他失去部分記憶,紀成明便安排人將他接回了觀京,當時來的人不是秦文鶴。
這三年,紀淮硯每次想找回記憶,都會來這套大平層看看。
但每次靠近,僅僅站在門前,那劇烈的頭痛便會席卷而來。
紀淮硯無法忽視那份心悸與莫名的窒息感,他難以久留,每次來個幾分鐘就要倉促逃離。
此刻,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紀淮硯閉了閉眼,修長的手指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將那陣不適感強壓了下去。
姜燁一定來過這里。
三年前他們熱戀,這里必定有她的痕跡才對。
可為什么他一點也找不到和她有關的東西?
說不定那房間里放著的,都是和姜燁有關的東西?
也許那鑰匙就是她藏起來的?
想到這,紀淮硯拿出手機,點開了微信。
他的微信置頂,是姜燁。
他盯著屏幕,指尖在視頻通話的選項上懸停片刻,終是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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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里,姜燁回到座位,心頭的疑云并未因蘇晨的離開而驅散。
她看著對面神色恢復如常的沈奕和,決定開門見山。
“奕和,”她斟酌著用詞,語氣盡量平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哈你之前,是怎么和我大伯認識的?”
“還有,你怎么會突然想要和我相親?”
沈奕和端著咖啡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抬眼,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溫和笑容:“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因為早上你大伯母的事讓你多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