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看向玉姣,斟酌著語言解釋著:“當時情況緊急,我若表現(xiàn)出對你的在意……那馮紹定然不會放松警惕。”
玉姣微微擡頭,清亮的目光落在蕭寧遠的身上:“主君以為我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蕭寧遠聞言錯愕地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有些許的困惑:“姣姣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玉姣干脆地否決:“當然不是!”
“我又不傻!”
“我當然知道,主君那個時候,只能那樣說,若主君說我是主君極其重要之人,我這條命怕是已經(jīng)沒了。”玉姣繼續(xù)道。
蕭寧遠見玉姣這般通透,便更不解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那是為了什么?
玉姣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
“妾真的很擔心主君,妾知道主君被埋在雪里的時候,妾只覺得心都碎了,只想抹脖子跟著主君去了!”玉姣的眼淚直往下掉。
“妾也知道,主君有主君的謀劃,不同我說也是應該的,但我……”
“我不只是氣主君,更是氣妾自己,氣自己沒辦法幫主君分憂?!庇矜^續(xù)道。
蕭寧遠聽完玉姣的一番話,怔了一下,便將玉姣拉在懷中。
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
玉姣這番話,七分假,但總是有三分真在的。
生氣不過是想叫蕭寧遠知道,他會牽動她的情緒。
若發(fā)生這樣大的事情,她還表現(xiàn)得無動于衷,心靜如水,怕是蕭寧遠也會犯嘀咕。
至于那三分真。
那便是,她的確……很擔心蕭寧遠。
若蕭寧遠真死了,她雖不至于殉情,但……這心中總歸會難受的。
……
淮陽郡府的牢房之中。
馮紹此時坐在空蕩蕩的牢房里面。
先有輕緩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鎖頭被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