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的聲音低啞:“你說呢?”
說話間,蕭寧遠便一手抱著玉姣,一手將那大氅扯了過來,用力一甩,大氅便被平鋪到旁邊的箱籠上。
玉姣被摁上去的時候,醉態(tài)妖嬈,分外勾人。
眼瞧著蕭寧遠的臉,在她的視線之中放大,不斷地放大,炙熱的氣息噴灑而來。
玉姣整個人都被那種厚重又清雅的松木香圍繞。
蕭寧遠也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這般荒唐……可遇到玉姣后,他所有的清冷自持,便都不復存在。
……
一場荒唐后,兩個人的酒也醒了大半。
蕭寧遠看著懷中的玉姣,將她又一次往自己的懷中攬了一下。
兩個人剛到織雪山莊的時候,是晌午,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冬日的天黑得很早,此時外面已經(jīng)有些泛黑,聽外面的聲音,應該是又起了風雪。
火盆之中的炭火,燃燒著,燃著燃著,發(fā)出一聲聲的清脆裂響。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
良久。
蕭寧遠才看著身旁那容顏俏麗嬌美的女子,問了一句:“姣姣,你可后悔?”
玉姣有些疑惑:“后悔什么?”
“后悔到伯爵府來。”蕭寧遠問道。
玉姣這般的女子,若不是永昌侯糊涂,她本可以有璀璨的一生……何故來府上為人做妾,更何況,最開始她連個妾都不是。
想到這,蕭寧遠不由自主地有些歉疚。
自己剛剛和玉姣相識的時候,對玉姣是不是太差了一些?
他的冷漠和忽視,一定讓她吃了許多委屈。
玉姣聞言微微斂眉,后悔嗎?她好似沒有后悔的資格……因為路,從來都不是她選的,她想或者是不想,后悔或者是不后悔,以當時的境遇,她也只能來這伯爵府。
見玉姣不說話,蕭寧遠便覺得,自己約莫是猜對了……
可就在此時,玉姣用輕緩悠長的聲音開口了:“后悔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
“不憶往昔,不憂將來,只在當下……當下有主君寵愛玉姣,玉姣為何要后悔?”玉姣開口道。
玉姣這話,回蕩到蕭寧遠的耳中。
不憶往昔,不憂將來,只在當下……
他似是想通了什么一樣,看向玉姣,聲音之中很是認真:“是啊,只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