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郎中看了一眼安靜坐在桌旁的玉姣,拿起一張帕子,蓋在玉姣雪白的手腕上,這才將手指搭了上去。
此時此刻。
已經坐在一旁飲茶的薛玉容,手上的動作一頓,緊張地看向了許郎中。
許郎中收回了手,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十分緊張:“如何?”
許郎中沈吟了一下,這才開口道:“玉小娘尚未有孕,若是有惡心嘔吐的現象,應當是脾胃不和,我這便為玉小娘開兩副調理脾胃的藥。”
玉姣聽了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她已經服用了息胎丸,如何能有孕?
薛玉容聽了這話,臉上依舊維持著端莊溫和的神色,甚至還客氣地說了一句:“那就有勞許郎中了。”
直到許郎中被翠珠送出了屋子。
薛玉容這才將臉上的笑容盡數收起,然后將幽冷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的身子,微微僵硬,她垂著頭,不敢去看薛玉容。
此時的薛玉容,已經徑自起身,掐著玉姣的下巴,強迫玉姣擡起頭來。
看著玉姣那張明艷妖嬈,將主君惑住的臉,薛玉容心中的恨意暗生,她掐著玉姣下巴的手,緩緩用力。
那尖銳的指甲,掐得玉姣生疼。
薛玉容冷聲道:“賤人!你享了主君這么長時間的恩寵,到頭來,竟是一只不會下蛋的雞!”
玉姣聞言心中覺得好笑。
薛玉容這樣罵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她自己?成親至今,掐指算算,也有幾年了吧?她會下蛋,怎么不曾有孕?
“既然不會下蛋,留你何用?”薛玉容松開了手,但聲音森冷了起來,暗含殺意。
玉姣哆嗦了一下,這薛玉容……該不會因為自己當了貴妾,察覺到了威脅,現在就要除掉自己吧?
這并非玉姣想的夸張了。
而是她這條命,在薛玉容的眼中,和一只可以隨意踩死的螞蟻,沒什么區別。
玉姣連忙起身,跪在了地上,開口道:“求夫人再給我一個機會,求夫人再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