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鏡看著眼前的紫檀小兔子,兔子的眼睛上鑲嵌著名貴的寶石,雕刻得靈動又精巧。
“哇!”他不由得靠近了一點,“可以摸摸這個兔子嗎?”
時韞笑道:“當然可以,小鏡要是喜歡也可以帶回去的。”
司鏡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但摸了一下后還是放下了手。
怎么能把別人珍藏的東西帶走呢,這樣很沒禮貌。
他坐回了沙發上,抿了口時韞遞給他的茶,看時韞一直在核對資料,問道:
“每次來新囚犯都是你來接嗎?為什么我來的時候沒在點名室看見你呢?”
時韞手里的資料隨意翻了兩頁,笑道:“這批犯人比較特殊,所以我才親自來的。”
司鏡了然地點點頭,看了一眼掛鐘:“很快就一點了。”
時韞態度很隨意地倚在桌邊,將文件夾放在桌上:“走吧小鏡,我帶你看看去。”
會見室此時人滿為患。
司鏡在辦公室看見時韞手上那厚厚的一沓資料時,想象過這批犯人很多,但是他沒想到會有這么多。
不算太大的房間內,此時擠了六十多個人,個個兇神惡煞,看起來都是有點人命在身上的。
滿屋子都是汗味和血液的腥氣。
房間里站著的人有六十三個,地上躺著的有三個。
“怎么回事?”時韞也沒有想到會發生流血慘案,厲聲質問旁邊的獄警。
“時監長,有人鬧事,打死了三個,人太多,我們沒攔住。”
“好啊。”時韞轉過身,冷冷地看著那六十三個人,將每個人的臉與檔案上對了一遍。
“是誰動的手?”
鴉雀無聲,卻并不是出于對監獄長的敬畏,而是對時韞身后那個漂亮青年的驚艷。
青年因為恐懼而抿起的唇縫泛著白,精致的眉眼透出無助和可憐。
舉手投足間透出單純和青澀的味道,像是初熟的青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