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戈壁土路上,一輛吉普停在路邊。
小兵立在一旁,顧清如和陸沉洲扶著老人。
顧清如接過書簽,低頭看了眼:這枚黃銅書簽是我母親的,是她最喜歡的書簽。
陸沉洲的手無意識握緊了一些。
他記得父親的書桌抽屜里也珍藏著一個一摸一樣的黃銅書簽,連凹痕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父親曾說,這個帶彈痕的黃銅書簽是一對,是戰爭年代救過他性命的一位女醫生留下的。
陸沉洲還欲詢問,蔣文娟已經拿著藥箱回來,她刻意擠進兩人之間:陸營長,幫我扶一下老人,你來喂下藥?
她遞藥的動作帶著明顯的親昵,指尖不小心劃過陸沉洲的手背。
陸沉洲接過藥片后立即轉向顧清如:你來幫忙用藥。
這個微妙的轉交讓蔣文娟的笑容僵在臉上。
顧清如尷尬的接過藥片,她如何看不出蔣文娟對陸沉洲的好意。
陸沉洲啊,是不是故意不解風情。
這不是讓蔣醫生討厭她嗎?
這么想著,顧清如還是趕緊蹲下身幫老人用藥,舌下含服。
等老人恢復過來之后,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感激說道:謝謝,謝謝解放軍同志。
顧清如意外的發現,陸沉洲竟然懂哈薩克語。
陸沉洲與老人交流后,得知他就住在七連附近:我們送你回家。
小兵扶著老人上了車。
回程路上,車內氣氛輕松了許多。
“顧同志的急救手法很專業。蔣文娟夸贊道。
顧清如笑了笑:我母親曾經是醫生,我從小耳濡目染,蔣醫生也很專業。
令堂現在在哪里工作?蔣文娟好奇的詢問道。
顧清如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她。。。已經不在了。六年前因病去世。
車內一時安靜下來。
陸沉洲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
“抱歉,顧同志,我不知道這件事。”蔣文娟連忙致歉。
“沒關系的。”顧清如搖搖頭,表示并不在意。
車內的氣氛再次沉默下來,只有引擎的轟鳴聲和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