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的親密是水到渠成的愛意交融,帶著熟稔的默契和溫存。
那么這一次,則更像是一場壓抑太久后的火山爆發,帶著失而復得的狂喜、確認彼此存在的迫切,以及一絲想要通過身體連接來抹去所有分離與傷痛的狠勁。
祁葉的動作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和克制,變得充滿侵略性。
他的吻如同驟雨,密集地落在她的唇上、頸間、鎖骨,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他的手掌滾燙,在她光裸的皮膚上烙下灼熱的印記,力道大得幾乎讓她感到疼痛,卻又奇異地混合著一種被強烈需要著的顫栗。
孟朝桉起初還有些生澀,畢竟那段被偷走的時光里,她對這種事的記憶幾乎是空白的。
但身體的本能很快被喚醒,在他強勢的引領下,她開始笨拙地回應,手臂緊緊攀附著他的脖頸,指甲無意識地在他堅實的背脊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黑暗中,視覺被剝奪,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她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劇烈的心跳,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此刻卻混合了情欲氣息的氣味。
這一切都讓她眩暈,讓她沉淪。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有身體最原始的交鋒與契合。
他像是要將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而她則像一株渴水已久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他這棵唯一的大樹,汲取著令人安心的溫度和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平息。
房間里彌漫著情欲過后特有的暖昧氣息。
祁葉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她汗濕的身體緊緊摟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兩人都能感受到對方尚未平復的心跳和呼吸。
孟朝桉累極了,渾身酸軟得像散了架,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她蜷縮在他懷里,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和歸屬感將她緊緊包裹。
黑暗中,祁葉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事后的沙啞:“難受嗎?”
孟朝桉輕輕搖了搖頭,隨即意識到他可能看不見,又低聲咕噥了一句:“還好。”
其實有些地方還是疼的,但那種疼痛里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滿足,讓她不愿抱怨。
祁葉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頂。
兩人都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相擁著,享受著這暴風驟雨后的寧靜與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