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陳紅盡收眼底,她神色有些呆滯,嘴唇顫抖的說道,“你,你是說,他跟張坤是一類人。”
我點了點頭,“能做出這種狠毒的事,肯定不是個善茬就對了。”
我知道陳紅為啥怕,要是不碰到我,她現在就是人皮蠟燭。
陳紅沉默了,她突然轉過身去拿肥皂,看著那背后的畫,我倒是有了些情緒,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從黑城到阿旗,又從阿旗一路到帝都,半個月過去了,我這算是正經八百地在酒店休息了兩天。
之后,陳紅要去聯絡買家,而我也沒打算跟她一起走,所以就分開了。
在分開之前,陳紅給我拿了五萬塊,說讓我應急用。說實話,陳紅真的很符合一個妻子的定位,賢惠,溫柔,懂事。
但我又心里很清楚,她對我的百依百順,不過是對我本事的認可。兩個字就可以解釋——慕強。
她那幾個手下我又不是沒見過,手上沾血的一大把,有錢有勢的也不少,但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這種女人只有你比她強,才能征服她。
隨著精氣神足了,我就跑去古玩街逛了兩天,本來想著還能不能弄到神樹葉那種好東西的,但結果就是一無所獲。
因此我認為自己不是氣運之子,要不是因為倒霉被那方士奪舍了八年,我現在恐怕就是東北街頭最常見的那種該溜子。
總結一句話,我的運氣并不好。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這次我沒打算直接回家,買了張電話卡,給家那邊的小賣部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晚些日子回去。
我娘接的電話,得知我平平安安,她那聲音雖然平淡,但我聽出了哽咽。
然后我娘告訴我家里接了電話,以后有事直接撥家里電話就行了。
之后就是囑咐我天冷了,多穿點衣服啥的,問我吃得好不好,住得舒不舒服。
我突然意識到,不管我走多遠,我多有錢,是不是個看事的,在我娘這都不在意,她只在意我過得好不好。
這種細膩的感動,哪怕我掛斷了電話,卻在電話亭站了足足五分鐘。
直到有個老頭,拿了個瓶蓋過來問我,“小伙子,我不認識字,你看,這上面寫的啥啊?”
我這才回過神來,順手幫著看了一眼,“一等獎,十萬元。”
說完我隨手又把瓶蓋遞了過去,準備找個地方吃點啥,然后再去古玩街逛一逛。
老頭明顯愣了一下,跟著他又拉了我一把說道,“啥,小伙子,我沒聽清,這上面寫的是啥?”
見老頭又把瓶蓋遞了過來,我倒是沒想太多,也沒接那瓶蓋,以為老頭真的沒聽清,所以又說了一遍,“上面寫著一等獎十萬塊,你應該中了一等獎吧。”
老頭又愣了一下,接著一個年輕人突然走了過來,隨后朝著老頭說,“大爺,啥瓶蓋啊?能讓我看看不?”
老頭給那個人使眼色道,“這個朋友說我這瓶蓋一等獎,中了十萬。年輕人,你能帶我去兌獎嗎?”
那人也愣了一下,但很快說道,“大爺,這瓶蓋兌獎得去兌獎中心,手續費要兩萬塊。”
大爺說道,“啥,兩萬,我也沒有啊。小伙子,這可咋辦啊!”
那人又說,“大爺,這樣吧,我幫你出手續費,到時候你多給我一萬。”
隨后他翻了翻兜,兜里只有一萬塊,攤了攤手,“大爺,我就一萬塊,你看,要不問問這個朋友,到時候你也多給他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