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力嘰嘰喳喳地獨自說了很多話。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人說過這么多話了,他們都嫌我煩。”
玉儂不嫌她煩,但也不回應(yīng),恰好能讓她自由發(fā)揮,一直說下去。
她說自己有個弟弟,去摘苦菜了,問她家里是不是還有個男人在。
“我只有一個兒子,和你一樣大。”
吳小力很開心地問,“那我可以和他交朋友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朋友一起玩過了。”
玉儂點了點頭,吳小力就很興奮,說的話也越來越密集,讓原本枯燥的等待多了幾分活力。
只是時間有些久了,忍不住地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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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鐵帶著一行幾十人,往所謂的苦菜地走過去。
帶到一處干枯的河道,兩側(cè)有不高的山包,剛好能遮擋到人的頭頂。
今天天氣好,陽光普照,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只是時間久了口干舌燥,剛好適合吃些苦菜。
呈文從前沒有種過地,不清楚最近是不是苦菜豐收的季節(jié)。
從前在吳府吃過拌了香油芝麻的苦菜,吳鳳滿常說這東西下火,叫他多吃點。
大家也興奮過了頭,忘記入了秋。
孫鐵在前方停下來,手在額前放平遮擋刺眼的陽光。
河道路面高低不平,往年遇上沖刷過的地方有許多碎石子兒,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半邊腳都陷進泥土里,像踩在長毛毯子上一樣。
“孫哥,咱們還有多久到啊。”
孫鐵放下手,回過頭笑著,“已經(jīng)到了。”
“到了?”
“哪兒有啊。”
眾人四處張望,怎么也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片苦菜地。
“孫哥,你說的地方就是這兒?怎么沒看見苦菜在哪兒?”
孫鐵回頭,越過他們遠遠看向一處地方。
那兒已經(jīng)站滿了十來個穿著軍裝的人,各個扛著槍,為首地看他們都是個子長得不錯的,很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