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黑白分明”叮當將鼻涕紙團了團,塞進肚兜,“狗子,我就欣賞你這一點!”
“打住吧,哥們弟兄的,客套話兒省了,說點我不知道的”狗哥也把擤鼻涕紙塞進了叮當?shù)亩嵌担侵嵌悼诖?,呵出一口痰,向往里吐,卻挨了叮當一爪。
“嘛呢!真當我這兒垃圾桶了?!”叮當呲牙咧嘴地捻出狗哥的鼻涕紙,用下巴指了指床邊的垃圾桶,喝道,“扔那去!”
“嘖,你看你,都哥們弟兄的,小氣勁兒!”狗哥接過鼻涕紙,隨手扔在了地上,“誒,貓哥,然后呢。”
“嘖嘖嘖。。。狗改不了。。。亂扔垃圾”叮當嘬著嘴,嘲諷兩句,隨后說道:“然后啊,你不疼暈過去好幾次嘛,最后一次,把你脖子擰了,可你還跟那犟嘴,喉管都不通氣了,憋著臉發(fā)紫,還用唇語念叨著不是,不是!”
“這段兒我怎么沒印象呢?”狗哥撓了撓頭,扒頭去翻垃圾桶,“你剛才那張草稿紙呢,是不是沒吹干凈上面的字啊?”
“你當時疼的,都他媽陷入無意識狀態(tài)了,有印象才怪呢!”叮當將垃圾桶里那團紙撿出來,展開看了看,確認是白紙一張,才繼續(xù)說道,“筆仙還不消氣,奈何咱神角死不了啊,就是挫骨揚灰,一會兒也能重生一個新的,總不能為了你改機制吧,怎么辦呢?”
“是啊,怎么辦呢?”
“妙音啊,出了個主意”叮當貓爪變成了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讓你洗掉記憶,跟著主角一起歷練歷練,這不胡鬧嘛!”
“沒聽說過!”狗哥捧起哏來,全然一副看客的模樣。
“滾蛋,別貧氣”妙音呵斥一聲,繼續(xù)道,“見筆仙猶豫,妙音連忙添了把火,說劇情主線完全歪了,說經(jīng)你這么一鬧,小曼非但沒死,還遂了覽子的愿,要跟他好好過日子,還說你擅自插了好多伏筆,企圖將自己的篡改內(nèi)容保留下來,掣肘后續(xù)的修改工作,忘了自己的槍手身份,全然不把筆仙放在眼里。。。?!?/p>
“介尼瑪逼鳥,太不夠揍兒了!但話說回來。。。他說的倒沒錯。。?!惫犯绾俸儋v笑著,和盤托出自己的心思,“寫覽子當上老總,和小曼幸福生活那段兒,我還真這么想的,讓你沒辦法改,哎呦貓哥,你是不知道,當我成功混過磨洋工的審核員,把第一卷第42章發(fā)布出去的時候,甭提心里多高興了!”
“呵,你小子,也他媽血有主意!”叮當笑罵著,繼續(xù)講道,“妙音把筆仙放火上一烤,人筆仙能受得了嗎?!當場那是柴火堆上一桶油啊,蹭一下,著了!”
“著了?怎么個著法?”
“你猜他干了件什么事?嗯?”妙音癟著嘴,眼睛瞪得溜圓,仿佛接下來要說什么駭人聽聞的事情。
“嘛事,你快說啊,別吊我胃口了行么!”
盡管他們的對話不會被筆仙勢力聽見,但叮當還是煞有其事地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他把小曼。。。。給那個了?!?/p>
“那個。。。。哪個?”狗哥瞥了眼旁邊的黑機器,“你不說這玩意兒能過濾屏蔽么,有話直說不行么?”
“那個,就是。。。哎呀,就是那個!”叮當看了眼黑機器,一時有些語塞,他并不是刻意避著觀眾,這些觀眾都是他這隊的鐵桿粉絲,沒什么要隱瞞的,之所以支支吾吾,是因為筆仙干的這事兒,太過禽獸。
不不不,這么說,都有點侮辱禽獸了。
“哪個?到底是哪個?”
叮當皺了皺眉,一臉看傻子的表情,只得湊過來一字一字地說道:“強。。。奸!”
狗哥聽見這倆字,雙眼瞪得溜圓,半晌,他一把推開叮當,大喝道:“扯淡!”
“不是,我騙你干啥?。俊倍.敐M臉委屈,“這是機密,當時清了場,筆仙親自上的,我和妙音,就跟旁邊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