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壓根沒急著說誰告的宣統,反而先扯起了閑篇兒:
【雖然民國建立之后,跟歷朝歷代開頭一樣,免不了軍閥混戰(zhàn),你打我我打你。可因為它面上還掛著“民主共和”的招牌,所以啊,那套管著老百姓嘴巴的規(guī)矩算是徹底廢了!好家伙,各種各樣的報紙,就跟下雨后的春筍似的,呼呼地往外冒!】
緊接著,天幕扔下了第二個炸雷:
【面對著這么一個以中國歷史上最后一個皇帝當被告的官司,那可了不得!不僅全中國的報紙都跟聞到腥味的貓似的撲過來報道,就連英國、法國、美國、日本這些外國的報紙,也在那兒連篇累牘地寫!為啥?因為這官司太稀奇了!被告身份特殊,是宣統皇帝;可原告的身份更特別——竟然是那位沒當上皇后,只封了淑妃的文繡!】
“啥???”
“淑妃?!他的妃子?!”
“妃子告皇帝?!!”
五個時空,從金鑾殿到鄉(xiāng)野間,瞬間炸開了鍋,比過年放鞭炮還熱鬧。剛才聽說皇帝被告,大家還能勉強理解,畢竟那是前朝廢帝,虎落平陽。可現在一聽,告他的竟然是自己的妃子?!
這簡直是把天捅了個窟窿!
康熙帝“嚯”地站起身,手指著天幕直哆嗦,臉氣得煞白:“悖逆人倫!悖逆人倫啊!以妾告夫,已是十惡不赦!她告的還是皇帝?!縱然是廢帝,也曾是天下共主!這……這賤人!該當凌遲!誅九族!”他胸口劇烈起伏,感覺老祖宗定下的綱常倫理在這一刻被踩得粉碎。
乾隆帝也是目瞪口呆,手里的扳指差點捏碎:“反了!真是反了!夫為妻綱,君為臣綱,這都綱常掃地了嗎?一個妃嬪,竟敢狀告君王?這民國……這民國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后代子孫不僅要被趕出皇宮,還要被自己的女人告上公堂,這恥辱,比亡國還甚!
道光帝更是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被太監(jiān)趕緊扶住。他嘴唇顫抖著,話都說不利索了:“奇恥大辱……愛新覺羅列祖列宗的臉……都丟盡了啊……”他仿佛已經看到后世史書上,會如何用最辛辣的筆墨記錄這曠古未聞的丑事。
別說清朝皇帝們受不了,就連那些一心反清的勢力也都傻眼了。
順治時空的李定國,本來正喝著水,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咳咳……啥?妃子告皇帝?這……這算哪門子事兒?”他打仗在行,可這種完全超出他認知范圍的事情,讓他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鄭成功也是眉頭緊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佩劍,仿佛想砍點什么:“縱然是前朝余孽,也曾是君王。妃子告夫,于禮不合,于法更不合!這民國,莫非連人倫大道都不要了?”他雖然反清,但內心恪守的依然是傳統的儒家倫理秩序。
而道光時空的鄭仁坤(洪秀全),此刻也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他腦子里亂糟糟的:“朕要建立的是上帝天國,是要肅清清妖,恢復漢家山河……可,可也沒說要女人能告男人,妃子能告皇帝啊!這……這三綱五常還要不要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想象中的新朝,和天幕上這個“民國”,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推翻滿清,是覺得皇帝該由自己這個漢人來當,可沒想過連“丈夫不能被自己女人告”這條規(guī)矩也一起推翻啊!
一時間,所有時空的人,無論立場如何,都被這“妃子告皇帝”的驚天奇聞,沖擊得暈頭轉向,感覺維系了千百年的某種東西,正在咔嚓作響,裂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縫隙。
天幕的聲音繼續(xù)回蕩,給出了一個讓古人們更加瞠目結舌的理由:
【淑妃文繡狀告皇帝的法理依據,是民國的新民法。這部法律里明確規(guī)定了實行一夫一妻制,禁止納妾。而淑妃從嚴格意義上講,就是“妾”。當然,民國的新民法也考慮了中國社會幾千年的現實,明確了以前的妾可以繼續(xù)跟隨丈夫生活,并受到法律保護。而文繡提出的理由是,她的丈夫(宣統)不僅經常打罵她,而且……】
“放屁!”
后金時空里,努爾哈赤一巴掌拍在案幾上,震得酒水四濺,“丈夫打婆娘不是天經地義?!何況是皇帝的妃子!老子就是把妃子賞給手下功臣,那也是老子樂意!后世這什么狗屁法律,分明是看宣統那小子成了落毛鳳凰,故意找茬羞辱他!”他氣得胡子都在發(fā)抖,覺得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荒謬事。
他帳下的四大貝勒如代善、皇太極等人,雖未出聲,但臉上都流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在他們看來,女人如同財物牲畜,如何處置自是主人的權力。連漢臣范文程也眉頭緊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這……這后世立法,為何要插手夫妻閨閣之內?此非徒增紛擾乎?”他感覺自己的學識完全無法理解這種律法。
乾隆時空,高坐在龍椅上的乾隆帝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我早就知道”的神情。他對著和珅等近臣說道:“此等歪理邪說,必是自泰西流入的毒瘤!朕與那法蘭西的路易十六、俄國的葉卡捷琳娜二世常有書信往來,知曉他們那邊便有此等‘自由平等’的悖逆之言。哼!與鴉片相比,這些亂人心性的東西,才是真正能動搖我大清根基的劇毒!”他敏銳地察覺到,這種思想比刀槍更具威脅。
道光時空,廣東花縣的鄭仁坤(洪秀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難以接受。他在廣州確實接觸過西洋傳教士,知道些“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男女皆為兄弟姊妹”的說法,但他從未想過這會引申到妃子可以告皇帝的地步。
“荒謬!實在是荒謬!”他用力搖頭,最終將這一切歸咎于自己的失敗,“定是因朕的天國大業(yè)未成,才使中華神州被此等歪風邪氣侵蝕,落得個是非不分、乾坤顛倒的境地!”一股更強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天幕一結束,朕必須立刻去尋楊秀清、石達開!唯有盡快鏟除清妖,建立起朕理想中的上帝天國,才能撥亂反正,杜絕此等駭人聽聞之事!”
石龍鎮(zhèn)方家大院里,方坤和方小玉也被這前所未有的“妃子告皇帝”驚得目瞪口呆,齊刷刷看向洪大嘴。
洪大嘴心里也是慌得一匹,這完全超出了他胡謅的儲備范圍。但他強裝鎮(zhèn)定,臉上擺出悲天憫人又痛心疾首的表情,仰天長嘆:“唉!天父皇上帝早已預見后世會有此等綱常淪喪、人倫顛倒之禍,故而派遣朕下凡拯救世人!可恨那曾國藩曾妖頭,從中作梗,壞了父皇上帝的大事,才導致如今這般……這般乾坤倒轉,陰陽失序的混亂局面啊!”他把鍋甩給了遙遠的曾國藩,勉強維持住了自己“先知”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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