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拋出第三個提示:【提示三:這位皇帝的廟號很特別。】
“廟號很特別?”順治喃喃自語,剛剛因生母非漢人而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扳著手指頭算:“朕若真能在位六十五載,功蓋前人,一個‘世祖’的廟號,應(yīng)該當之無愧吧?‘世祖’……這廟號自古以來就不多,算是‘很特別’了吧?”這么一想,之前那種亡國之君的絕望感似乎又隱隱纏繞上來,難道這被刨墳的,最終還是繞回了自己?不對,自己母后不是漢人,那就跟朕無關(guān)了。。。。。。
康熙皇帝聽到“廟號特別”,心中也是一凜。他自認功業(yè)彪炳,若后世子孫懂事,理應(yīng)給他上“祖”字廟號,延續(xù)圣祖榮光。但……萬一呢?萬一后世覺得他功績雖大,卻仍遜于開疆拓土之祖,只肯給一個“宗”字呢?他腦海中迅速掠過歷代廟號,“仁宗”?宋仁宗、明仁宗……似乎都是守成之君,名聲雖好,卻少了開疆拓土的霸氣。“難道朕身后,只得一‘仁宗’?這廟號……倒也確實‘特別’。”一絲不甘和憂慮在他心中蔓延,以至于他已經(jīng)忘記去想自己的陵會不會被盜了。。。。。。
自以為自己陵墓安全的乾隆皇帝的想法則完全跑偏了。“廟號特別?”他眼睛一亮,“那定非‘祖’字莫屬!我大清已有太祖、世祖、圣祖,朕之功業(yè),豈在圣祖之下?合該也上一‘祖’字!”他已經(jīng)在心中盤算起來:“成祖”是絕對不行的,犯忌諱;“仁祖”聽著寬厚,符合朕形象;“宣祖”似乎也不錯,彰顯朕宣揚國威之績……他越想越覺得合理,甚至開始期待起來,完全沒意識到這“特別”二字可能并非褒義,也更沒想到自己未來得的其實是“高宗”。
他瞥了一眼身旁恭敬侍立的嘉慶,心中暗道:“颙琰這孩子素來孝順,定能體會朕心,斷不會吝嗇一個‘祖’字廟號。”而嘉慶此刻心中想的卻是:“父皇功業(yè)雖盛,但廟號若再上‘祖’字,與圣祖并列,恐惹非議,更恐……應(yīng)了這天幕之讖!為了父皇身后安寧,這‘祖’字,萬萬不能給!”孝心與現(xiàn)實的恐懼,在他心中激烈交戰(zhàn),以致于忘記了自己的廟號應(yīng)該叫什么。
道光皇帝聽到這里,反而更加安心了。他自認功績有限,能得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廟號(如宣宗)就已滿足,與“特別”二字相去甚遠。再加上生母非漢人這一條,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安全上岸,可以純粹以旁觀者的心態(tài)看待這道題了。
而此時,努爾哈赤時空卻在進行著一場別開生面的“教學”。
“廟號?祖與宗?”努爾哈赤聽著提示,一臉茫然,他對于漢人的這套繁文縟節(jié)并不精通,便轉(zhuǎn)向在場唯一的“文化人”:“范先生,你來說說,這廟號,祖和宗有啥講究?”
范文程心中叫苦,卻不敢不答,只得盡量簡潔地解釋:“回汗王,一般來說,開基立業(yè)、或有重大開拓之功的君主,廟號多用‘祖’字,如漢高祖、唐高祖。而守成之君,或雖有功績但未達開疆拓土程度的,多用‘宗’字,如唐太宗、宋太宗。”
“哦?”努爾哈赤聽得似懂非懂,摸了摸下巴,突然冒出一個讓范文程魂飛魄散的問題:“那范先生你說說,要是本汗哪天死了,該上個什么廟號合適啊?”
“嗡”的一聲,范文程只覺得腦袋都要炸了!這問題比天幕的題還要命!說“祖”?有僭越之嫌,而且老汗王心思難測。說“宗”?那簡直是找死,否定汗王的開基之功!怎么說都是錯!
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倒,以頭搶地,聲音帶著哭腔和無比的惶恐:“汗王萬歲!汗王洪福齊天,定當長生不老!此等不吉之言,奴才……奴才萬萬不敢妄議啊!奴才只知道誓死效忠汗王,其他的……奴才愚鈍,奴才不知!”他伏在地上,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努爾哈赤看著他這副嚇得半死的樣子,哈哈一笑,也不知是滿意他的忠誠還是嘲笑他的膽小,揮揮手道:“行了行了,瞧你那點出息!本汗就隨便一問,起來吧!”
范文程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爬起來,感覺比打了一場仗還累,心中哀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隨著天幕問答的步步緊逼,尤其是第二題直指皇室陵寢這等觸及逆鱗的禁忌,從順治到道光的四個時空里,那些有資格答題的宗室王公和重臣們,已然達成了無聲的共識——這腦子,是萬萬不能動的!
康熙時空的張廷玉,低眉順眼地站在隊列中,心中已打定主意:“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此等關(guān)乎列祖列宗身后榮辱之事,唯有圣心獨斷。臣子妄加揣測,即是取死之道。待陛下抉擇,臣緊隨其后便是。”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無論康熙選哪個,他都要第一時間表現(xiàn)出“陛下英明,臣深以為然”的姿態(tài)。
乾隆時空的和珅、劉墉、紀曉嵐三人,此刻也罕見地心思一致。和珅想的是:“太上皇和皇上定有主張,咱家跟著喊萬歲準沒錯!”劉墉耷拉著眼皮,心里盤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這題誰愛動腦子誰動去,老夫裝傻充愣最在行。”紀曉嵐則收起了往日的嬉笑,一臉肅然,打定主意絕不在這事上顯擺任何“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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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時空的林則徐和曾國藩,雖心系國家,但也深知此事敏感至極。林則徐暗嘆:“此事已非臣子可議,唯有仰賴皇上圣裁。”曾國藩更是將“謹言慎行”刻入了骨髓,決定效仿張廷玉,堅決不做那個出頭的椽子。
所有臣子都抱定了同一個念頭:皇帝選什么,我們就跟著選什么!對錯不論,態(tài)度首先要端正!這已不是答題,而是站隊,是表忠心!
順治時空,最初的震驚與失落過后,晉王李定國和國姓爺鄭成功,幾乎在不同的戰(zhàn)場上,同時挺直了脊梁。
李定國擦拭著手中的戰(zhàn)刀,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如鷹:“天意?哼!若天意注定胡虜氣數(shù)未盡,我李定國便偏要逆天而行!就算大明只有一線生機,我也要搏出個萬分可能!戰(zhàn)死沙場,也好過坐視神州陸沉!”他麾下的將士們感受到主帥那股不屈的意志,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氣也為之一振。
鄭成功立于船頭,迎著海風,心中的波瀾漸漸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加執(zhí)拗的堅毅:“父皇(指隆武帝)囑托,萬千漢家百姓期盼,豈能因一天幕妄言而棄?他福臨能做六十五年皇帝,我鄭成功便能與他斗上六十五年!南京,我還是要打!這華夏正統(tǒng),絕不能斷送在我輩手中!”他下令艦隊加緊操練,籌備下一次北伐。
即便前景黯淡,這些不屈的魂靈,依然選擇在絕望中點燃自己,為那渺茫的希望奮戰(zhàn)到底。
道光時空,隱藏在廣東鄉(xiāng)間的鄭仁坤(洪秀全),此刻心中沒有絲毫對答題的恐懼,只有熊熊燃燒的野心和破壞欲。
他看著天幕上關(guān)于“陵墓被刨”、“廟號特別”的討論,臉上露出譏諷而狂熱的笑容:“清妖!也有臉談廟號?也配稱祖稱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緊緊攥著拳頭,在簡陋的塾舍中激動地踱步,內(nèi)心發(fā)出無聲的吶喊:“等著吧!等我洪秀全奉上帝之命,掃清這些妖孽,坐了江山!我不但要刨了他們的祖墳,把他們的尸骨拖出來鞭笞!我還要將他們那套虛偽的廟號統(tǒng)統(tǒng)廢掉!什么太祖、世祖、圣祖?他們也配?統(tǒng)統(tǒng)給我降為‘侯’!不,連‘侯’都不配,就降為‘子’!讓他們在陰曹地府,也永遠低我天父上帝和朕一等!”
他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構(gòu)想的“新朝”藍圖里,對清廷的恐懼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要將舊世界徹底砸碎、按照他理解的“上帝旨意”重塑一切的瘋狂決心。這天幕的恐怖問答,于他而言,非但不是警告,反而更像是他“天命所歸”的佐證和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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