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可他此時都顧不上臉上的疼。
他心底根本無法接受。
從前父親和母親總是催他成婚,百般撮合他與云棠。
所以他重生以來從沒有擔心過他的婚事。
可現在父親的意思倒像是對云棠避之不及!
前世不是這樣的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為什么事情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裴昭顧不得其他,急聲說道:
“父親!一定是哪里有誤會!云棠她是在和我賭氣才會寫下退婚書,我去找她解釋清楚……”
定西侯沉聲怒斥道:
“夠了!云棠現在心里根本沒你,況且,你若真在意她早干什么去了?拖了足足三年,這件事這么了結最好不過!”
看著愣在原地的裴昭,定西侯扭過頭道:
“木已成舟,你既然還在意自己侯府世子的責任,就別再惹事。”
馬車緩緩停在定西侯府門口,定西侯看他滿臉低落,神色也緩和了幾分,說道:
“大理寺那邊你別再去了,為父會為你去告病假,過陣子想法子將你調走。”
裴昭神色恍惚地跟著定西侯回到侯府。
定西侯出門多日,急著去看孟氏,只讓人看住大門不讓世子出門便轉身朝正院而去。
等裴昭回過神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站在了東苑門口。
被燒過的東苑早已是一片廢墟。
他推開搖搖欲墜的院門,心底一緊。
曾經種植藥材的花圃被踩得七零八落,院中那顆梧桐都枯敗了。
更別說倒塌的屋頂和院墻。
和前世比起來早已云泥之別。
前世這里一直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云棠一心為了調理他和母親的身體,每日都要花不少時候來東苑親自侍奉藥草。
他每次為了族中事務找不到她的人就會來這里,一找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