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玉試著動了動,雙腿卻軟得不聽使喚——
方才的驚懼似是抽空了她全部氣力。她赧然搖頭,頰邊飛起一抹霞色。
孟淮止不再多言,手臂微微用力,便將她輕巧地提上馬背,安置在自己身前。
她的脊背不可避免地緊貼著他堅實溫?zé)岬男靥牛瑤缀跄芨惺艿狡湎鲁练€(wěn)有力的心跳。
他雙臂從她身側(cè)繞過,拉住韁繩,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的一方天地里——
淡淡的血腥味、清冽的松柏味與男子陽剛的熱意,瞬間將她嚴(yán)密包裹,無所遁形。
阮如玉渾身僵硬,連呼吸都放輕了,臉頰燙得驚人,一動也不敢動。
“坐穩(wěn)了。”
低沉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發(fā)絲。
隨即,孟淮止一抖韁繩,駿馬邁開穩(wěn)健步伐小跑起來。
馬背顛簸令她不得不向后偎緊,每次細微晃動都加劇著肌膚相貼的觸感。
起初,她還渾身僵硬得如同木石,但很快,一絲理智拽回了她的神思——
這是機會,而非窘境。
她不能浪費。
于是,在又一次略顯劇烈的顛簸中,她仿佛終于穩(wěn)不住身子,低低驚呼一聲,整個人徹底向后偎進他懷里。
她能清晰感覺到,在靠實的瞬間,男人環(huán)著她的手臂肌肉驟然繃緊,連呼吸都滯了半拍。
阮如玉心中掠過一絲得計的微光,面上卻愈發(fā)羞怯難當(dāng),連耳根都染上緋色。
她試圖微微前傾,似是想拉開一點距離,可馬兒恰在此時一個踏步,又讓她這番“努力”化為烏有,反而像是在他懷中不安地蹭了蹭。
“對、對不起,小叔叔……”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混在蹄聲與風(fēng)里,卻清晰地鉆進他耳中,
“我……我沒騎過馬。”
孟淮止未有立刻回應(yīng),只是那握韁繩的手背青筋微凸,收緊了下頜。
過了片刻,他那低沉沙啞的嗓音才混著胸腔的震動傳來,敲擊著她的背脊:
“無妨。”
為求穩(wěn)妥,他不動聲色地將環(huán)著她的手臂收攏了些許,為她圈出一個更穩(wěn)固,卻也更為親密的空間。
風(fēng)聲掠過耳畔,卻吹不散這狎昵中逐漸升騰的曖昧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