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沒有急著再試,而是回憶著黃伯添柴時的樣子。
黃伯當時指尖的火焰雖穩,卻并非靜止,而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像是與體內的靈力節奏相合。
“修的就是對‘靈’的掌控。”
這句話再次浮現,蘇凡恍然大悟。
他重新調整呼吸,讓吐納的節奏與靈力循環同步。再次引導靈力時,不再刻意壓縮,而是讓其如呼吸般自然流淌到指尖。
這一次,當靈力與火屬性能量相遇,他沒有急于催動火苗,而是用意念輕輕“托”著那團剛要成形的熱氣,像捧著一捧易碎的陽光。
“嗡……”
指尖騰起一小團橘紅色的火焰,比剛才大了些,有拇指蓋大小,雖仍有些晃動,卻穩穩地懸在那里,沒有立刻熄滅。
火焰的溫度不高,烤得指尖暖暖的,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泛起了細微的漣漪。
蘇凡盯著那團火,眼睛亮得驚人。
他試著動動手指,火焰竟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傾斜,像個聽話的小精靈。
這一刻,他忽然懂了黃伯所說的“神奇”。。。。。。
不是火焰本身有多厲害,而是那種讓天地間的能量聽憑使喚的感覺,像是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接下來的日子,蘇凡把所有的空閑時間都投入到了練習中。
白天,他在藥園里勤勤懇懇地干活,甚至會特意多花些心思去打理角落的赤焰藤。
不是為了這靈草本身,而是看中了它枝葉濃密、不易被人察覺的隱蔽。
也正因如此,到了無人的深夜,或是利用一切可以獨處的時間,他才敢放心地跑到這角落,從燭火術開始,一點點打磨自己的靈力操控。
日以繼往,在他的勤加練習下,燭火術漸漸熟練,火焰也從拇指蓋大小漲到了拳頭大,顏色也從橘紅變成了鮮亮的橙黃,蘇凡能穩定得托著它走幾步路。
而那張浩然自那日從煉器峰回來之后,便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成天把自己關在屋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搗鼓些什么,那扇緊閉的房門,就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這種反常的安靜,反而比他平日里的囂張跋扈,更讓人感到不安。
練熟燭火術后,蘇凡想起黃伯還有一招“燃靈術”,不用借空氣中的火屬性能量,直接以自身靈力催動火苗。
那天老人將腿伸進灶膛的畫面,他至今仍然深深記得。那藍幽幽的火苗躥得比柴火還旺,褲腿卻連火星都不沾,溫涼如常。
“太耗靈力,不到萬不得已不用。”黃伯當時的語氣帶著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