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全部的人?”
黎洛驚訝了一瞬,轉而又覺得正常。
畢竟衛凜烽多年謀劃,要是只搜羅起來這些人,還談何推翻李氏皇朝。
“王爺有心了。”
“屬下亦有私心,擔不起殿下夸贊。”
衛凜烽聲音很低,關注著腳下道路的黎洛并沒聽清他說了什么。
通過一個狹小的入口,眼前空間忽然變大,被褥以及日常做飯的鍋具都放在這里。
“地方有些小,委屈殿下了。”
帶路的人神情有些窘迫,一轉頭,終于看清了黎洛和前朝皇后酷似的眉眼,下半張臉則因為面紗的存在而看不真切。
“娘娘……”
他怔怔開口,卻在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緊忙跪地,“屬下失言,請公主責罰。”
“你見過我母后?”
“屬下是宮中禁軍,曾受過娘娘恩惠。”
方遣低著頭,不敢讓黎洛看見自己的神情。
“起來吧,此乃人之常情,是我要感謝諸位,歷年艱辛之下,還愿意以身涉險。”
黎洛伸手,虛扶著方遣起身。
視線從在場的眾人身上掃過,他們都或多或少因為黎洛的言行動容。
李氏謀奪皇位之后,對前朝之人幾乎是趕盡殺絕,能存活至今的,其中艱辛自不必多說。
“奸人未除,我等即便是到九泉之下,也無顏再見陛下和娘娘,如今有幸得見公主,赴湯蹈火,皆在公主一言之下。”
方遣字字鏗鏘,眾人神情無不堅毅,可見衛凜烽的優中選優并非空話。
這些人對前朝的忠心堅如磐石,將會是黎洛手中最堅固的利刃。
“如今都有什么部署,可否跟我說說?”
從始至終,她只稱“我”而非“本宮”,在這些人面前,她不想讓他們感受到尊卑之分。
“自然說得,公主請移步。”
方遣走在前面帶路,這次跟上來的人就少了些,約摸只有七八個的樣子。
一間石室里擺放著沙盤,上面密密麻麻插著旗子,可見時常有人在此推演。
“公主,旗子所在的位置都有咱們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只需您一聲令下,大家義不容辭!”
“方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