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見狀,抬起兩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周京延沒有強迫她,只是垂眸看著她。
許言仰頭,四目相望,她說:“周京延,我不想再為這些事跟你吵,你別強求我。”
周京延聽著她的話,把手從她領口上拿開了。
之后,他整理了一下許言額前的亂發,輕聲交代:“二樓雖然不高,但你腿還傷著在,下面也……”
周京延話沒有說完,許言說:“我沒有那么幼稚的。”
許言說完,周京延輕輕點了點頭,然而轉身離開。
看著周京延離開的背影,聽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許言一下就坐在馬桶了。
一言不發在馬桶上坐了很久,想了很久,她這才起身去洗澡。
片刻。
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情緒已經恢復平時的冷靜。
跛著腿慢慢走,周京延走過去,打橫又把她抱了起來,把她輕輕放在床邊坐著。
彎腰在她頭頂吻了一下,他拉開身后的椅子,就在許言對面坐了下來。
頭發上還裹著毛巾,再次回到御臨灣,許言感覺陌生。
住了三年,仿佛一場夢。
周京延直直看著她的眼神,許言先開口的,溫聲說:“我以為我提出離婚,會讓你如愿,讓你如釋重負,畢竟你對我的討厭和不待見都擺在臉上。”
停頓了一下,許言又說:“周京延,但是我現在看不懂你了。”
“討厭?”周京延被逗笑了,抬起右手,他輕撫她的臉:“我什么時候討厭過你,討厭你還能結這婚?”
許言眉眼微沉。
不等許言說話,周京延拉住她的手,輕聲解釋:“以前對你有些誤會,以為你是耍了手段結的婚,所以有些事情是故意,是想看看你的反應。”
“你越容忍,越遷就,我就越覺得自己分析對了,因為沒有哪個正常老婆能包容到那個份上。”
周京延的坦白,一時之間,許言啞口無言,百口莫辯。
她的喜歡,她的包容,倒還都錯了。
周京延說的也沒有錯,她就是太縱容,對他太好了。
許言啞口無語,周京延又輕輕揉捏她的手說:“我和溫蕎沒發生任何事情,幫溫家是因為欠溫家一些人情,那次讓你去酒店,只是服務員潑臟了衣服,上去換套衣服而已。”
話到這里,周京延沒再提以前,回到正題說:“許言,我沒簽字離婚,是因為我們合適,我們能培養出感情。”
“許言,在婚姻里,沒有什么比合適更重要。”
合適?
多現實的詞。
此時此刻,許言算是聽明白了,周京延不喜歡她,也不討厭她,只是覺得她合適當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