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妃面上隱有幾分委屈:“不礙事?!?/p>
二人互相攙扶著離開。
人走后,東梁帝緊繃的臉色緩和下來,倒了茶遞到了徐太后跟前:“一樁婚事而已,太后何必動怒?!?/p>
徐太后揚起長眉,冷笑:“哀家只是看不慣璟王妃揣著明白裝糊涂,尤其今日眾目睽睽之下去為難長寧郡主,分明就是見不得玄兒好!”
“太后,您這是對璟王妃有偏見。”東梁帝知道徐太后壓根就看不上璟王妃。
從前亦是如此。
徐太后揉著眉心:“哀家有些不適,璟王妃身為兒媳,明日起就讓她來侍奉哀家吧!”
理所應當的語氣讓東梁帝有些許無奈。
……
宮門落鎖之前璟王扶著璟王妃上了馬車,簾子放下,璟王妃剎那間紅了眼眶,手中緊緊攥著帕子,哽咽道:“王爺,輕琢何其無辜,妾身不過是按照先王妃的安排提了幾句婚事,若是玄兒不愿,妾身私底下會勸勸輕琢?!?/p>
璟王立即安慰:“輕琢是個好姑娘,是玄兒沒福氣。今日太后的態度你也看見了,就連皇兄都不敢招惹太后,咱們實在沒必要迎難而上?!?/p>
在一聲聲勸解下,璟王妃嘆了口氣。
“至于輕琢,做不成兒媳婦,收做義女就是了,日后本王會準備一份豐厚嫁妝讓她風風光光出嫁。”璟王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一樁婚事得罪了太后。
不值當!
況且真的計較起來,也確實是口頭說說,就連定情信物之類都沒有,不同于靖王世子和虞知寧,當時不少人在場做見證的。
裴玄和慕輕琢提了一嘴,便揭過了,如今唯一的人證就是慕輕琢的母親許夫人。
真要計較起來,也未必就是出爾反爾。
璟王妃聽出弦外之音趕緊見好就收,不敢再替慕輕琢說話了,轉而問起:“想不到幾年沒回來,皇上和太后這般器重玄兒,妾身聽說玄兒都可以住在議政殿,還幫著皇上處理政務,這……莫非皇上要過繼玄兒?”
其實璟王妃也不明白,東梁帝怎會突然器重裴玄那個混賬,這些年裴玄做的混賬事都被京城探子如數告知璟王。
吃喝嫖賭樣樣熟,是京城有名的紈绔。
誰料,突然就轉性了。
璟王一時也拿捏不準皇上和太后的意思,良久才說:“許是為了制衡靖王府,故意抬舉玄兒,這些年靖王府一家獨大,惹得皇兄不高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