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道是我娘的聲音,“誰敢欺負(fù)我的女兒!”
趙子言的聲音被我娘的大嗓門死死蓋住,因此也沒聽真切真切。
我轉(zhuǎn)過頭去,便看到了匆匆趕來的趙子言和我娘。
只是不知為何,他今日頭上戴了斗笠。
剛剛被趙子洲那么折辱,我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可此刻看到趙子言,我的的眼淚立刻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趙子洲,這么多年我把你當(dāng)半個兒子來對待,你就是這么對我女兒的嗎?”我娘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他。
場面亂成一團(tuán)糟,趙子言只是小心翼翼的將我扶起來,用手帕擦掉我眼角的淚水:“別怕,我來了?!?/p>
“姨母。”趙子洲也在怒火中,他指著我氣勢洶洶:“李珍珠欺負(fù)我的王妃,雖然姨母對我有多年的撫養(yǎng)恩情,我依然要公私分明,她害的秋棠流產(chǎn),我只是讓她磕頭賠罪,并不過分。”
我娘恨的不得上去給他兩個耳環(huán):“你這個蠢貨,珍珠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你怎么能讓她去給一個青樓女子磕頭,更何況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真覺得珍珠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趙子洲梗著脖子滿臉的不服氣:“若真是要這樣論起來尊卑,秋棠是我的王妃,李珍珠不過是區(qū)區(qū)臣子的女兒,有什么不能跪的?!?/p>
“好一個區(qū)區(qū)臣子,多年來對你的疼愛,算是喂了狗了?!蔽夷餁獾姆鲎☆~頭。
就在這時,趙子言摘掉頭上斗笠,的冷笑一聲開口:“那若是珍珠是我的皇后呢,讓她跪下,不知你的王妃是否承受得起?”
趙子言聲音并不大,卻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讓趙子洲突然就白了臉色。
“皇兄,你,你怎么也在這里。什么皇后,你和李珍珠,你們……”
趙子洲從憤怒中回過神來,這才看到護(hù)著我的男人是他的皇兄,當(dāng)今皇帝。
他連忙跪下請安:“臣弟不知是皇兄,請皇兄恕罪。”
我睜大雙眼,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那天晚上和我春宵一夜,這幾天陪我游湖賞花,被我呼來喚去居然是當(dāng)今皇帝。
我慌忙從他懷里出來就要跪下。
我只聽娘提過一句他的身份特殊,是在宮里當(dāng)差,平時我們相處時,他也沒有什么架子,本以為是天子近身的侍衛(wèi),沒想到就是皇帝本人。
就在我要跪下時,一雙大手將我摟在懷里,他一雙狹長的眼睛里看向我時滿是笑意:“你我之間,不必有這些虛禮?!?/p>
趙子洲看到我和趙子言親昵的互動,咬了咬牙不忿道:“就算李珍珠是皇兄喜歡的人,別說她現(xiàn)在還沒有成為皇后,就算成為了皇后,難道有錯就可以這么輕飄飄的揭過嗎?”
趙子言揉了揉眉心:“從小你就是個蠢的,沒想到如今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一個青樓女子都能把你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趙子言朝著身后的小廝使了個顏色,那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帶上來了一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