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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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過去，大禮堂還是跟當初“春苗”計劃的評審現場一樣。

燈火輝煌，座無虛席。

巨大的屏幕上展示著“杰出校友分享會——歡迎喬知意學姐返?！钡淖謽?。

曾經學校大合照都要用頭發擋住側臉。如今的大幅的單人海報上，我甚至愿意大大方方露出臉上的淺痕。

江懷序站在后臺。

看著我從容不迫的分享著自己的經歷。一身簡潔的白西裝，襯得我自信而干練。

分享會進入提問環節。

一個激動的學妹站起來，舉手發問：

“喬學姐，我們都覺得您的內心特別強大。想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嘴角揚著淺淺的微笑。目光上揚，似乎實在回憶。

“我其實不太想主動做到。當你經歷過最深的否定，甚至來自你最信任和最愛的人。你會發現，能把你從泥潭里拉起來的只有你自己?！?/p>

“冠冕堂皇的漂亮話，說多了。到最后，也只有一句?！?/p>

“強大，其實很多時候是被逼出來的。”

我的話沒有指名道姓。

但后臺的江懷序不是傻子，意有所指的意思他當然聽得出來。無聲地攥住座椅扶手，指節發白。

分享會結束。

興奮的同學們蜂擁而上，追著我要簽名和合影。

江懷序看著我，深吸一口氣。

擋在了我的面前。

“知意？”

我停下腳步。

其實早就看到他了，也知道他讓人打聽我回國后的行蹤。

我以為我的那番話已經說的夠明了，沒想到江懷序還是不死心。

“江總？”

“分享會已經結束，您還有什么事嗎？”

客套又疏離的回應，讓江懷序啞然失聲。

江懷序的話梗在胸口，七零八落。

“我……你……”

“你剛才講得很好。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p>

語無倫次，笨拙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