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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看著面前怒不可遏的江懷序。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以前你很溫柔的,以柔學費不夠,還是你主動給她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以柔敏感,我怕她想不開。我去找她。”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晚點,我帶著你跟以柔當面道歉。”
江懷序的話令我發笑。
我給付以柔道歉?
她算個什么東西,她也配。
我是燒毀了半張臉,不是連骨頭和腦子一起燒沒了。
手機微震了一下,是我媽的消息。
【小意,國醫院那邊協調好了。后天的飛機,你準備一下。】
我加速將手上“畢業生去向表”填完,交給班長后去了一趟行政樓。宿舍東西早就搬空了,后面的事情也都跟輔導員說好了。
今天,也算是我最后一次回學校了。
臨走的時候,卻被江懷序摁住了車門。
“喬知意,你怎么就這么走了!”
“我把替你把以柔找回來了,你們好好聊聊。都是誤會,說開就好了。你也不會非要跟我鬧分手了。”
“她哭得挺慘的,你跟她道個歉!”
江懷序推了推身后的付以柔,轉身走到不遠處的樹邊。
特意給我和她留下了交談的空間。
我看著朝我走來的付以柔,把玩著手機。以為又是什么綠茶新泡法的裝可憐說辭,沒想到她,江懷序不在,她也不裝了。
付以柔臉上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嘴里說得卻是最惡毒的話。
“喬知意,你有什么好高傲的。你不就是個丑八怪嗎?”
“你知道他每次來找我之前,是什么樣子嗎?就像是從一場窒息的義務勞動里解放出來,在我這里透透氣,解放一下緊繃的神經。”
付以柔低頭,從腰側的口袋里遞給我一張生日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