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不想給沈清嫵惹麻煩,可少女的處境太可憐了,她不愿看著她被這么多人糟蹋。
“別急,再等等。”
沈清嫵不露聲色,她打算培養(yǎng)一批死士,唯她命令是從的死士。
若想讓一個人心甘情愿地為一個人賣命,除了身份和地位,更重要的是恩情和恐懼,要讓她們知道生死榮辱皆來源于主人。
“姑娘,得等到什么時候?”
少女的衣服被撕碎一地,渾身不著寸縷,云舒有些焦急。
“現(xiàn)在。”
沈清嫵揮手,一根銀針準(zhǔn)確無誤射進(jìn)刀疤臉頸后,他感覺脖子后面一陣劇痛,沒來得及開口,瞬間七竅流血,轟然倒塌在地。
那群小嘍啰見刀疤臉倒下,一臉不明所以,又看見他脖子后面還插著一根銀針,方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被人暗算了。
后面是條死路,前面是兩個撐著傘,看不清臉的女子。
那個踩碎少女餅子的小嘍啰叫馬眾,指著沈清嫵和云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是不是你們倆殺了我大哥!”
“是呀。”
沈清嫵抬起傘,嫣然一笑,似云破月來,雪霽初晴,整張臉?biāo)查g明艷不可方物。
這個笑,令不遠(yuǎn)處的小嘍啰恍惚不已,半晌都無法回神。
馬眾回頭望了眼低低啜泣的少女,又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清嫵,臉上浮現(xiàn)出淫邪的笑,“長得好看,性格也這么火辣,有脾氣,我喜歡。”
他是這群人中的二哥,地位僅次于刀疤臉。
“兄弟們!把這個小娘們拿下,咱們一起快活快活。”
那根銀針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刺進(jìn)刀疤臉脖子里,馬眾不敢小看沈清嫵,于是讓其他小嘍啰先沖,他躲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
被美色迷了眼的小嘍啰顧不上那么多,揮著棍棒朝沈清嫵沖來。
“找死。”
沈清嫵勾唇,再次揮手,銀針如天女散花,插進(jìn)前面幾個小嘍啰的眼睛里、脖子里和胸口上。她身形未動,就輕而易舉解決掉這么多人,剩下的小嘍啰被嚇得不知所措。
美人再美,也沒性命重要,回過神的幾人做鳥獸四散,現(xiàn)場只剩馬眾和那個捂著身子哭泣的少女。
“姑奶奶饒命,我錯了。”
隨著沈清嫵一步步走進(jìn),馬眾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晚了。”她嗓音清脆悅耳,似是天籟,說出的話卻像惡魔低語。
幾滴溫?zé)岬难獮R在少女身上,她呆呆抬起頭,沈清嫵感覺到她的目光,俯下身子,把傘撐到她頭上,綻開一個毫無保留的笑容。
她的眼睛里閃著粼粼波光,笑容在臉頰上暈開兩個淺淺的梨渦,如江南三月拂過柳梢的暖風(fēng),光華四射,讓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沈清嫵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撿起來,遞給她,“你叫什么名字?”
“阿花。”少女一把把衣服搶過去,穿在身上,衣服被雨水浸透,又濕又涼,她不受控制地打了好幾個寒顫。
阿花約莫十一二歲的年紀(jì),身子瘦瘦小小,仿佛一陣稍大的風(fēng)就能吹折,可這張營養(yǎng)不良的臉上,卻生著一雙極清秀,堅定的眉眼。
因著臉頰的凹陷,一雙眼睛顯得越發(fā)大了,像兩潭被遺落在荒漠深處的泉,幽深而安靜,只是那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驅(qū)不散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