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復北幾人一去不返,一連三天都沒有回來。
白景明天天守在隔壁的院子里,時不時就要到街口看一眼,等的他十分焦灼。
因為燕復北等人不在,他一個人也不敢回到武館。
畢竟因為他跟著燕復北,每天早上不跟那些人一起晨訓的原因,導致那些人看他十分不順眼。
時不時就想找白景明的麻煩,所以,白景明只能在家里窩著。
他有些發愁地對沈君怡說:“娘,燕大師兄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會不會出事呢?”
沈君怡這兩天沒有回白家村,就和陳婉穗住在百花街這里,她搖了搖頭,不太在意地說:“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應當不會出事的。”
沈君怡這幾日帶著陳婉穗,把醫館里的藥柜都裝滿了,這日,她給縣城里的縣令夫人送去了一張請柬,上面寫了自己醫館開業的時間,邀請縣令夫人到時候過來。
縣令夫人之前就送信過來問過兩次,她用了沈君怡研制的藥粉,腿上的疤痕淺了很多,她很想到沈君怡的醫館來看看。
只是沈君怡還沒準備好,于是便推脫兩次,這次倒是可以邀請縣令夫人過來了。
白景明這兩日沒事做,也跟著沈君怡跑到醫館去幫忙。
劉四斤帶著黑子,租了兩輛牛車,一人趕著一輛,回到村里,把自己家里新打的家具,以及廚房里堆著的那些獸皮、肉干等等,所有東西都搬到了鎮子上的醫館里。
醫館的閣樓雖然看著不大,但放兩張床,還是綽綽有余的。
黑子不愛說話,劉四斤也不愛說話,他們兩人湊一塊,一天下來話沒說兩句,活卻干了不少。
沈君怡這一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的醫館內,算賬用的柜臺和椅子,以及她診脈用的桌椅,全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
用來算賬的柜臺很高,就放在藥柜的前面,里面有很多抽屜,可以放很多東西。
這個柜子是和藥柜一起定制的。
劉四斤把家里的桌椅板凳搬過來,除了放了一部分在閣樓上,他在大堂里靠墻擺放了好幾張長凳,用來給病人坐和休息。
而后院呢,劉四斤在靠墻的地方搭了個雨棚,棚里收拾得妥當,放了兩張單人的木板床,還放著幾張椅子。
這個不是沈君怡的意思,是劉四斤看到其他醫館中都有這種給病人休息的地方,所以他自作主張,搭個這個棚。
沈君怡來的時候,劉四斤還有些緊張呢,他說:“夫人,你看看這個雨棚能用嗎?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就把它拆了。”
雨棚方方正正的,劉四斤特意從村里帶回來的木頭搭建的,綁得結結實實。
就是院子被占用了一半,沒有以前寬敞了。
沈君怡跟著劉四斤過來看了一眼,隨后十分贊許地說:“這個棚子搭得很好,以后在后院晾曬藥草的時候,正好可以堆放在這里。”
劉四斤得到了夸獎,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他微微紅了耳根,朝著陳婉穗的方向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陳婉穗在和黑子站在一起,兩人靠得很近,正站在大堂里,看著那些藥柜指指點點的說話呢。
劉四斤:“……”
劉四斤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他的心里有些不高興,但他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就只能悶悶不樂的站在那,盯著陳婉穗和黑子兩個人,臉色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