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寧宮待到了快傍晚才依依不舍地回了長樂宮。
并無睡意,坐在書桌前竟開始抄寫經書,提筆一筆一劃寫得極認真,不知不覺就已經是半夜了。
手腕酸軟,她才歇了。
又那些經書全部燒毀,她蘇醒后所有的字跡全部燒了個干凈,不留一丁點的痕跡。
殿內的夜明珠閃著光,她皺起眉在榻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索性掀開被子從妝匣子里取出指甲蓋大的安神香丟入了香爐內。
良久后,睡意來襲。
次日
寧安跟著凌風練了一會兒武,如往常一樣吃過早膳后趕去學堂,李姑娘,于姑娘還有沈五姑娘已經坐在椅子上等著了,趴在一塊嘀嘀咕咕聊著什么。
見她來,紛紛起身行禮。
寧安揮揮手,跟著坐下來:“聊什么呢,這么高興?”
李姑娘皺起眉:“我覺得沈姐姐很奇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看得我渾身發毛。”
“嗯?”寧安疑惑。
于是李姑娘便說起了昨日三人一同去探望沈大姑娘,李姑娘說:“我們趕到時沈姐姐在院子里坐著,見我們來,一點也不高興。”
“確實有些冷淡。”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沈五姑娘打圓場。
可李姑娘還有些耿耿于懷:“我從未見過沈姐姐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
說到這李姑娘還不忘朝著寧安看去:“長公主,等沈姐姐病好了還能回來嗎?”
這事兒沈五姑娘同樣好奇。
寧安并沒有正面回應,指了指外頭:“韓夫子來了。”
話落就看見韓夫子匆匆進門,三人這才止住了話題,正襟危坐,一臉認真地聽著韓夫子說文章。
……
沈家
沈夫人一臉心疼地摟著沈大姑娘:“之前這個時辰你都在學堂,如今,罷了罷了,不提也罷,跟在長公主身后做伴讀固然很榮耀,但也辛苦。”
接連四年起早貪黑的入宮伴讀,沈夫人又怎會不心疼,但被選中了,沈家沒有拒絕的資格。
沈大姑娘靜靜地窩在沈夫人懷中,鼻尖嗅著屬于沈夫人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
“婧兒,爹娘不求你將來有多富貴,也不指望那潑天的榮耀,只要你安然無恙,平平安安的就好。”
沈夫人近日是被京城的流言蜚語弄怕了,尤其是青云臺算卦的事,鬧的她心里發慌,好幾日都沒睡好覺了。
早知道她就不該去。
沈大姑娘本名單獨一個婧字,是沈夫人所生嫡女,上頭還有個兄長,三年前成婚,至今膝下無子。
沈夫人聽聞青云臺的高僧很厲害,便上了山,不到一個月果然心想事成,欲要去寺里還愿。
可青云臺卻接二連三的出事,以至于沈夫人有些膽怯,還未去還愿,沒多久女兒無緣無故高燒不退,大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