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拉了拉依諾的衣角,示意她別沖動。
依諾深吸一口氣,知道現在不是和他們硬碰硬的時候,父親還在病房里等著她,公司的爛攤子也等著她去收拾。
“我爸還需要靜養,這里不是談公事的地方。”
依諾冷冷地說道,“如果各位沒什么別的事,就請回吧?!?/p>
依成仁和依成義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不甘心,但也知道在這里鬧起來對他們沒什么好處。
于是換了副嘴臉。
依成仁臉上的戾氣瞬間斂去,擠出幾分假惺惺的關切,看著倒像是笑,卻沒半分暖意。
“你這孩子,怎么說咱們也是一家人。”
他往前湊了兩步。
“二弟都生病住院了,情況這么危急,怎么不見景年呢?”
依成義臉上掛著同樣虛偽的笑。
“是啊,大侄女,二哥出了事,他這個做女婿的,總該露面表表心意吧?”
這話像是一根軟刺,不輕不重地扎在依諾心上。
她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握緊。
司景年……
這個名字她已經在刻意回避了。
不得不說他這個大伯和三叔是懂怎么在他們一家身上捅刀子的。
她和司景年的事,他們肯定早有耳聞。
如今拿出來說,不過是一種試探。
母親在一旁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握住依諾的手,眼神里滿是擔憂。
她知道依諾和司景年的關系一直是女兒心里的結,如今被依成仁他們拿出來說,無疑是往傷口上撒鹽。
依諾抬眼,目光平靜地掃過依成仁兄弟倆,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景年有重要的項目,一時半會兒過不來。
我爸的情況,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也很擔心,剛才還打電話來問候。”
“打電話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