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4日,京城·皇貴妃行宮
余翠站在凈血池邊,淡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縮,看著池水中的倒影。她的肌膚上浮現出細密的黑色紋路,那是魅魔血脈的殘留。抽水站在一旁,指尖輕點,一縷金色火焰從她掌心升起,緩緩沒入池水。
“準備好了嗎?“抽水問道。
余翠深吸一口氣,點頭:“我愿意。“
池水沸騰,金色的火焰如活物般纏繞而上,順著她的肌膚滲透進血脈。劇痛襲來,她咬緊牙關,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四個小時后,她癱軟在池邊,身上的魔紋已經褪去九成九,只剩下極淡的痕跡,幾乎與常人無異。
抽水取出一枚玉符,輕輕按在她的額頭上,檢測血脈純度。
“萬分之一的惡魔血脈,比許多人類都純凈。“抽水滿意地點頭,“你現在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魔性了。“
余翠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忽然抬頭問道:“皇妃……如果我真的曾是明國的公主,你們會殺了我嗎?“
抽水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會。“
“為什么?“
“因為天仙降臨那日,明王血脈全部被擊殺,你不可能存活。“抽水語氣平淡,“就算你真是,又有什么問題?我們皇上有容人之量。“
(余最在遠處神識傳音:“我沒。“)
余翠沉默片刻,苦笑:“也是……就算我沒被父皇處死,也會被天仙滅殺。“
抽水拍拍她的肩膀:“你只是做夢,這是心理問題。我叫個心理學太醫幫你看看。“
“多謝皇妃。“
3月4日夜,群王府密室
抽水慵懶地靠在軟榻上,指尖把玩著一縷發絲,將今日之事告訴余最。
“她真這么問?“余最眉頭微皺。
“嗯,看來記憶封印松動了。“抽水輕哼一聲,“不過她似乎只記得零星片段,連自己是誰都不確定。“
余最沉默片刻,搖頭:“就算真是小妹殘缺靈魂轉世,也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多照顧她一下吧。“
抽水瞇起眼:“你心軟了?“
余最淡淡道:“只是不想浪費一枚一個猛將。“
7月1日,余最出關
閉關四個月,星辰淬體法進展緩慢,但余最翻閱了大量天庭典籍,尤其是關于“鎖靈陣“和“世界吞噬“的資料。
“看來,得親自去看看那個吸靈珠了。“
他喚出仿真人代替自己坐鎮京城,真身則悄然離開,前往東海。
7月2日,大西洋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