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館,淳靜姝再次被顧于景鉗制,身子靠在小塌上,動彈不得。
顧于景俯身,淳靜姝側(cè)過頭去。
他扣住她的后腦勺,“穿上衣裳便不認人,撩起來便不管滅火,淳靜姝,你覺得你這種做法地道嗎?”
“顧大人,我之前是中藥了,意識不清。”
淳靜姝雙手抵在胸口,“顧大人力氣比我大,可以拒絕的。或者,您將我早些送到醫(yī)館,我也不會那樣……”
“嗯?按照你的說法,本官今夜救你,還是本官的不是了?”
顧于景目光悠悠地看著她,“你可知,若是本官今日晚到一步,你早就是周某人的盤中餐了?”
這句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真正為難淳啟哲的人,不是顧于景。
“顧大人,今日您確實救了我一次。”
淳靜姝被他看得面色發(fā)虛,“不過,顧大人以前中情毒的時候,我曾經(jīng)也救過顧大人一次,這次,我們,便算,算扯平了。”
“你說得倒是輕巧,上次我可沒有動你,可這次,你動我了。”
顧于景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拉著她的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你都動了,你覺得,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今后還能扯平嗎?”
顧于景的手是硬的,手臂也是硬的,渾身上下都是硬的。
淳靜姝的面色紅的滴水,清醒之下的自己,做不到對顧于景毫無芥蒂,她又驚又慌,“顧大人,我……”
情急之下,一股鮮血又從嘴里溢出,順著嘴角蜿蜒。
顧于景見狀,松開她的手,給她遞上湯藥。
淳靜姝喝完,看著面色深沉的顧于景,眼神瞥向門口,“顧大人,我,先回去了。”
顧于景深看了她一眼,“那樣的家里,你還要回去?”
“天亮了,我要給遇初準備早膳,送他上學。”
淳靜姝回想起淳月她們所做的事情,語氣中,不自覺帶了一絲寒意,“而且,有些恩怨,也時候了結(jié)了,有的人,也該清算了。”
顧于景睥了她一眼。
這次沒有阻攔她離開,反而使了一個眼,讓松煙送她。
一路無言,在快到木棉巷時,松煙忽然開口,“淳大夫,其實我家主子挺好的,對你也挺上心的,就是脾氣硬了一點。”
淳靜姝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松煙會對自己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