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啟哲用三年的時間來護自己周全,她不能連累他。
松煙眼中微驚,抱拳道,“淳大夫,我們主子不在。”
“那他什么時候在呢?”淳靜姝愣了一會。
“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幾日都很忙。”
“這樣啊。”
平日經常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現在卻見不到人,怎么看都像是在避著自己。
顧于景這是在玩欲情故縱嗎?
淳靜姝苦笑了一聲,沒想到自己已婚婦還值得他顧世子這樣費勁心思。
她壓下心中的煩悶,問了松煙顧于景現在的住所后,請松煙帶一句話給他,“我知道顧大人很忙,但我只求見顧大人一面。”
自此后,每日,淳靜姝都會去顧于景住的宅院門口求見,一等便是半日,可是得到的都是顧于景不在的消息。
遇初也說,顧叔叔這幾日也沒有來書院。
這天夜里,忽然起風了,下起了大雨。
等到第二日時,溫度驟降,淳靜姝想到牢里那陰濕的樣子,拿了一身薄薄的棉服,又從枕頭下拿出幾張銀票。
將遇初送到書院后,她再一次來到監獄面前,卻被獄卒告知,淳啟哲已經被單獨關押了,不在這座監獄里了,上頭正在審問他。
幾經打聽,來到了審問室門口時,淳啟哲已經被押走了。
“門口何人?”一道渾濁的聲音響起。
淳靜姝拿著包袱來到了房中,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武將正坐在案首,是上次在牢房門口碰到的那個人。
“大人,民婦是淳啟哲的妻子,今日天涼,是來給他送棉衣的。”
那人小小的眼睛,見到淳靜姝眼睛都挪不開了,像是黏在她身上一樣,“這位小娘子,倒是有心了,懂得疼人,不錯。”
對上他那粘膩的眼神,淳靜姝身上不適,可是礙于自己有所求,“大人謬贊了,夫婦一體,妻子關心丈夫是應該的,民婦只是做了一個妻子的本分罷了。還請大人行行好,讓我將哲身棉衣送到夫君手上。”
淳靜姝朝著他行了一禮,又從袖子中拿出銀票呈到他跟前。
“小娘子真是會來事,不過嘛,你知道本官可不是會收銀票的人。”武將手指拂過銀票,沒有收,卻落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