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親,女兒錯了……”
淳老太太愣住了,心中如有一根刺,她沒想到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要害自己。
淳啟哲面色一凜,“淳月,當真是你!”
“娘親,女兒是一時鬼迷了心竅,當時想去二嫂嫂的醫館幫忙,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所以才……”
淳月哭著求饒,“但是我只是想讓娘拉一下肚子,住到醫館去,沒想過真的害您……”
“你去醫館幫什么忙?費勁心思去醫館做什么?”淳啟哲額上的青筋畢露,一個巴掌拍在淳月臉上,瞬間腫了。
淳月見從未對自己動粗的哥哥生氣了,眼淚簌簌直流,哭喪著臉,“因為顧……”
當“顧于景”三個字要從淳月嘴里說出時,淳靜姝眉心一跳。
“因為一個男子。”淳靜姝先開了口。
她不想讓淳啟哲去追究更多,淡聲道,“淳月見到那男子在我醫館就診,便想讓我說媒。但是人家已經有家室,我沒有同意,她便想要留在醫館接觸他。”
最后一塊遮羞布被揭開,淳月抬不起頭來。
她匍匐在地,哽咽求饒,“娘親,哥哥,月兒知道錯了,月兒一時為情所困,才會……嗚嗚……”
“淳大哥,今日事情原委已經弄清楚了,我便帶著遇初先回醫館了。”淳靜姝知道淳啟哲會處理好此事,便先帶著打哈欠的遇初離開了。
淳啟哲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如同被麻葉割過一樣。
他用家法抽了淳月二十鞭子,把她關到祠堂。
自己又親在守在老太太身邊一夜。
回到醫館時,已經天色已經泛白。
醫館的門已經打開,他走進去,看見淳靜姝在舀水,屋內還留有一盞未燃盡的燭燈。
“靜姝,我離開小鎮的這段日子,你受了不少委屈吧?”淳啟哲走到淳靜姝身邊,拿過她手中的勺,舀了一勺水。
他眼中布滿血絲,憐惜地看著她。
淳月的性子,沒想到變得如此惡劣了,早知道當初就讓靜姝與他一起留在省城了。
淳靜姝與他對視一眼,旋即垂頭,“嗯。”
淳啟哲不在的這些日子,淳老太太與淳月的刁難,讓她明白有的婆媳、姑嫂之間生來就是帶著敵意的,不是真心就能換真心的;
顧于景的糾纏,讓她重溫了自己不被愛的卑微過去。顧于景能對認識不久的有夫之婦動了心思,當年一事獵奇要了自己,也不足為奇。
他們的靠近,都讓她覺得為難。雖然她都應付過來了,可是說不累,說不委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