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靜姝覺得有些無奈,方才的問題也是婉拒,她不相信顧于景沒有聽出來。
偏偏他還故意歪曲自己的意思。
“顧大人,男子留宿醫館不方便,醫館也沒有這個規矩。”淳靜姝直接將話說明白。
“開個玩笑而已。”
顧于景看著淳靜姝如臨大敵的模樣,笑道,“淳大夫,你何必這樣緊張?”
他就是故意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自己。
淳靜姝的臉帶著一絲薄怒,“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還請顧大人以后不要開這種玩笑。”
“以后?”顧于景將這兩個字拖得很長。
淳靜姝瞪了他一眼,“我還有事,就不在此陪顧大人開玩笑了。”
她邁著碎步去往小廚房方向,身后傳來一聲淺笑,“淳大夫,我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遇初的木雕,今日我會將我知道的一部分知識教授給他。”
淳靜姝背影一頓,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了。
顧于景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上揚,繼續回到院中跟遇初講解木雕技藝的心得。
“刀是木雕最重要的工具,但是同一個人,同一把刀,對待不同的木雕作品,選用的刀法都是不同的。根據作品風格選擇圓滑、板直或粗獷的刀法,這是制作木雕的關鍵。
遇初,你覺得雕刻這樣的一只小貓咪,需要用什么樣的刀法呢?”
“我懂了,就像夫子平日做的那樣,對待不同的學生采用不同的教授方法,木雕也是。”
遇初打量著小貓咪木雕,“圓滑的刀法?”
“嗯,這只貓咪面部柔和,表情細膩,用適用這種刀法。但是若是以后雕刻建筑裝飾,則多以平直的刀法居多。”
顧于景看著遇初一點就通,很是欣慰。
斜陽慢慢落下,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光氤氳遇初身上,散發出暖色光芒。
他看著遇初認真的臉龐,忽然覺得喻初要真的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
風吹來,帶來了一絲涼意,遇初放下手中的木雕,“顧叔叔,起風了,我們去書房里面完成木雕吧。”
顧于景頓了一會。
那個都是淳靜姝與他丈夫東西的房間啊。
看著遇初眼睛亮亮地,他點頭,“好。”
來到書房,那件褐色的長衫依舊在,還有那些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