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您不哭了,遇初給您擦擦。”遇初掏出自己的手絹,牽住淳靜姝的手。
“遇初,娘親沒有哭。是今天的這個風太涼了,刮到娘親的眼中,有些疼。”淳靜姝扯了扯嘴角,蹲下身來,對著遇初笑了笑。
“娘親,遇初給您吹吹,暖和了,您就不疼了。”遇初拿起手中的手絹,輕柔地擦了擦,又吹了吹。
淳靜姝摸了摸遇初的頭,“有遇初在,娘親覺得好多了。”
“咳咳。”一陣輕咳聲響起。
“淳大夫?”李夫子來找淳靜姝了。
她調整了一下思緒,起身,牽著遇初的手,微微行禮,“李夫子。”
“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李夫子看了一眼遇初。
淳靜姝今日本就有事情找李夫子,她點了點頭,請山長看一會遇初后,跟著李夫子來到了廊下。
“淳大夫,一直住在霽溪小鎮?”
“是的,自從嫁給夫君后,便一直住在此處。”淳靜姝不知李夫子為何問她私人問題,但照舊做了回答。
“你夫君也在霽溪小鎮嗎?”他的神情嚴肅。
“是的。”
“你跟顧于景是怎么認識的?”話題忽然轉到了顧于景身上。
“顧大人此前中了毒,他的人找到我,請我為他解毒。”
“那他怎么給你修狼毫筆呢?”
“那是我做給遇初的筆,被顧大人不小心踩壞了。”
聽到這里,淳靜姝已經清楚李夫子今日找自己聊天的目的了。
自己最近無意中與顧于景接觸多了,他作為顧于景的夫子,也作為長輩,難免會多了問幾句。
她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李夫子邊聽邊觀察淳靜姝的反應。
只見她面上一片坦蕩,眼神清澈沒有一絲閃躲與心虛,用詞客氣,多用尊稱,點了點頭。
他又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到淳靜姝跟前。
此前遇初已經收了李夫子制作的口琴,淳靜姝此事推脫不受。
“顧于景舊疾復發,這段時間辛苦淳大夫了,我看你家娃娃聰慧,這本集注作為他的啟蒙之物,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