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差點從顧于景嘴里噴出來。
“松煙!”
顧于景剜了松煙一眼,“你腦袋中都在想什么?胡說八道,沒規矩,罰去樓下跑一百圈,再進來?!?/p>
松煙嘟著嘴,本想辯駁幾句。
對上自己主子諱莫如深的眼眸,又悉數吞下。
他辦事利索,主子很少罰他。
第一次是罰他,是因為他跟丟了一條重要線索。
這是為數不多的第二次。
松煙離開后。
顧于景坐在小塌了,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如今已經是工部侍郎,陛下親封的通州欽差大臣。
在官場經營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性子,厭藏于心,不表于行。
可,自從遇到那個女人之后。
她無意中流露出來的熟悉感,總會讓自己失神。
他竟然從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影子。
他一方面懷疑,她是那幫漕運貪官派來拉自己下水的隱藏奸細;
另一方面,他又會為某個相似的瞬間,而心起波瀾。
今日,他本可在醫館追問她,最近兩夜來她醫館的那個男子,跟她說了什么,他們的目的何在?
可,他卻被似曾相識的香味,岔開了。
他看到她帶霧的眼,沒由來一陣煩躁。
盤問的話,也沒出口。
不是如此,也不應如此。
自己要拉開與她的距離。
他親自給暗衛下令,今夜若那個男子再次來到醫館,先將男子捉來。
至于淳靜姝,等治療結束后再說。
今日,醫館停診一天。
淳靜姝很早便來到白岳書院門口,等遇初下學。
“娘親!”
遇初見到娘親,兩只小腿蹬得飛快,背著一個書袋,朝著淳靜姝撲過來。
“娘親怎么今日親自來接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