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狼藉,地上的溫然蜷縮著,小小一團,滿身的血,身上更是紅腫不堪……
又是被那個姓陸的男人打的!
真是活該!
薄京宴明明心里面應該覺得痛快的。
但還莫名還是惱怒的青筋暴起,很煩躁。
他上前幾步,想要抱起溫然,卻發(fā)現溫然身上到處都是淤青,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
就像五年前,她被打得渾身是傷。
當年薄京宴就心疼地抱她去了醫(yī)院。
而今天,他心里卻是有滔天的火氣,拼命壓抑也壓不住的暴戾!
他好不容易抱著溫然看起來淤傷不那么嚴重的腰。
“唔~”
溫然感覺到有人在抱她,她眼睛睜不開,不知道是誰,但是潛意識還是往人身上靠。
“救……救我……”
溫然囈語的聲音讓薄京宴煩躁得不想聽,他抱著溫然上了車就往醫(yī)院里趕!
在路上,他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
而溫然,在意識模糊的昏迷中,卻明顯地感覺到了讓她很熟悉的氣息。
“阿宴……阿宴……”
溫然現在腦子已經不清楚了,她受了這么重的傷,讓她的大腦保護機制讓她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每次都是薄京宴救她,她總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才能獲得安全感。
“阿宴……”
她叫著薄京宴的名字,下意識還沒睜眼,就去抓薄京宴的胳膊。
而薄京宴將她放到副駕駛還在開車,他呵斥她:“松開!”
但是溫然好像聽不到,不僅如此,她的頭還直接歪到了薄京宴的身上。
薄京宴頓時臉都黑了。
他冷冷皺眉,想要將溫然推開,但是溫然這時候的雙手卻也像是抓救命稻草一般的環(huán)上薄京宴的腰。
從小時候開始,每次溫然受了委屈,都會抱著薄京宴的腰找安慰。
薄京宴頓時身體不自然地一僵。
還沒等他將人推開,溫然已經囈語委屈地嗚嗚的:“阿宴……嗚……阿宴……好疼……”
溫然這完全就是疼到意識模糊時的胡言亂語。
薄京宴本來再冰冷的臉色也快速閃過了一絲復雜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