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凌風的日子過得不咸不淡。每日里除了修煉《潛龍訣》,便是去山里轉轉,要么檢查陷阱收獲些獵物,要么采些野菜草藥,偶爾還會去鹽漬地補充些鹽晶。空間里的蔬菜長得飛快,綠油油的青菜、水靈靈的蘿卜,摘下來用水一洗,直接蘸點鹽吃都覺得清爽可口,讓他的餐桌豐富了不少,種子都是張婆婆給的。
而張婆婆的孫子強子,在凌風給的草藥和靈泉水調理下,恢復得極快。不過三天,腿上的紅腫就消了大半,高燒也退了,能下地走路了。這事在村里漸漸傳開,村民們看凌風的眼神,又變了幾分。
以前大家要么覺得他是個被家里趕出來的可憐蟲,要么覺得他運氣好才撿了些吃食,可現在,“懂醫術”這個名頭一傳開,不少人心里都打起了別的主意。這年月,誰還沒個頭疼腦熱?村里的土郎中就那么一個,醫術稀松平常,還愛擺架子,有個靠譜的去處,誰不想試試?
這天凌風正在院子里處理一張剛剝下來的狼皮——是前幾天進山時遇到的,被他用弓箭射殺了,皮毛完整,打算鞣制好做件坎肩——院門外就傳來了猶豫的腳步聲,接著是輕輕的敲門聲。
“誰啊?”凌風抬頭問了一句,手里的活沒停。他用靈泉水混合著草木灰仔細擦拭著狼皮,這是他從一本破舊的獸皮處理書上看來的法子,據說能讓皮毛更柔軟。
“是……是我,李嬸。”門外傳來一個婦人怯懦的聲音。
凌風打開門,只見李嬸手里拎著一小袋紅薯干,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身后還跟著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孩子臉蛋通紅,不停地咳嗽,看著病懨懨的。
“凌風娃,忙著呢?”李嬸搓著手,眼神躲閃,“我家狗蛋這幾天總咳嗽,夜里都睡不好,想……想請你給看看?”她說著,把手里的紅薯干往前遞了遞,“這點東西,你別嫌棄。”
凌風看了眼那孩子,小臉通紅,呼吸急促,確實像是風寒入體引發的咳嗽。他前世在野外,處理過不少類似的小病,不算難事。他接過紅薯干放在門邊,側身讓他們進來:“進來吧。”
李嬸喜出望外,連忙拉著孩子進了屋。凌風讓孩子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這是他前世從醫書上學的把脈樣子,其實主要還是靠識海意念去“感知”孩子體內的狀況。
意念探入,能清晰地“看到”孩子肺部有股郁結的寒氣,氣息不暢,這才引發了咳嗽。不算嚴重,但拖久了容易轉成肺炎。
“沒事,就是受了風寒。”凌風收回手,轉身從木柜里拿出之前曬干的枇杷葉和蒲公英根,“這兩種藥,枇杷葉煮水喝,治咳嗽;蒲公英根泡水,能消炎。每天喝兩次,喝三天就差不多了。”他又從空間里倒了些靈泉水,裝在一個小陶罐里,“用這個水來煮藥,效果更好。”
李嬸看著那些草藥和清澈的泉水,眼睛都亮了。她聽說過張婆婆家強子的事,知道凌風的藥管用,連忙千恩萬謝地接過,又把紅薯干往凌風手里塞:“這東西你一定收下,不然我心里不安。”
凌風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了。李嬸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才拉著孩子歡天喜地地走了。
李嬸剛走沒多大一會兒,院門外又熱鬧起來。這次來的是村東頭的王大叔,他是來給家里婆娘求藥的,說她總腰疼;接著是西頭的劉奶奶,她孫子肚子脹,吃不下飯……不大一會兒,院子里就站了五六個人,手里都或多或少拎著點東西,有雞蛋,有野菜,還有的拿著半塊粗糧餅子。
凌風有些無奈,但也沒直接拒絕。他看得出,這些人雖然帶著目的來,但態度都很誠懇,不像王二麻子那樣偷雞摸狗,也不像凌家那些人那樣覺得理所當然。而且他們帶來的東西,雖然不值錢,卻是家里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他耐著性子,一個個給他們看。有的是風寒,有的是積食,還有的是勞累過度引發的筋骨疼,都不算什么大病。他根據每個人的情況,從自己儲備的草藥里挑出合適的,分發給他們,也都囑咐他們用靈泉水(他對外只說是山里找到的好泉水)來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