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張成四人來到了古玩街的“石韻閣”。
然后他們就被眼前的陣仗驚到——古色古香的店鋪前擠滿了人,紅綢彩球掛在雕花門楣上,“石韻閣”三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閃著光,門口的展臺上還擺著一塊半人高的原石,旁邊立著“鎮店之寶”的木牌。
人群中,一個穿鵝黃色連衣裙的姑娘格外扎眼——她梳著高馬尾,發尾別著珍珠發卡,肌膚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正是宋馡。
她一眼就看到了張成四人,立刻揮著纖纖玉手擠過人群跑過來,身上的香氣隨著腳步飄過來:“雪嵐!晚姝姐!你們可算來了!”
她親昵地拉過兩人的手,又看向張成,眼睛彎成月牙:“張成?你怎么也來了?難道也想試試手氣?”
“什么叫試試手氣?”張成挺直腰板,故意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我今天是來給我妹送驚喜的,順便讓你們開開眼。”
宋馡捂著嘴笑,拉著李雪嵐和林晚姝往店里走:“行啊,我拭目以待。正好我剛看好一塊原石,皮殼上全是松花,水頭看著特別足,咱們現在就去看看,我先露一手給你們瞧瞧!”
店里比門口更熱鬧,貨架上、地面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原石,有的表皮粗糙如砂紙,有的卻油潤得像浸過蠟。
不少人拿著放大鏡蹲在地上仔細端詳,偶爾發出一兩聲驚嘆。
宋馡指著一塊籃球大小的原石,語氣驕傲:“你們看這塊,莫西沙場口的,松花呈點狀分布,而且有明顯的蟒帶,打燈看水頭特別足,我敢肯定,里面至少是冰種飄花!”
張琪趁機拽了拽張成的袖口,將他拉到一旁的僻靜角落。
小姑娘眉頭擰成了川字,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哥,你今天真的要完蛋了!”
她飛快掃了眼不遠處正和宋馡討論原石的李雪嵐與林晚姝,“雪嵐姐看你的眼神都快結冰了,晚姝姐剛才蹙眉的樣子,明顯也起了疑心——她們只是被你的‘驚喜’暫時勾住了,等下沒東西鎮住場面,兩人的火一起發,你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有沒有辦法,取得某個人的原諒,今后對她一心一意,別腳踏兩只船了。”
她踮起腳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補了句,“我覺得晚姝姐脾氣軟點,你要不……”
“放心。”張成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眼底沒有半分慌亂,反而滿臉自信,“今天我就讓她們知道,她們的男人不僅會種花,還能在賭石場上翻云覆雨。看我扭轉乾坤,力挽狂瀾。”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種經歷過生死搏殺后的篤定。
說完,他走向店門口那尊半人高的“鎮店之寶”。
原石表皮粗糙如老樹皮,布滿深褐色的褶皺,陽光落在上面,連一絲油潤的光澤都泛不出來,任誰看都覺得是塊毫無價值的頑石。
放在以前,張成根本不會賭石,也沒辦法賭漲,只能觀想翡翠坑人,可自從長眉道長點破“鬼粒子頻率與萬物共鳴”的秘密后,他就進入了新的天地——觀想之物不僅能隱身,更能穿透物質,成為他的“透視眼”。
張成看似隨意地摸了摸原石表面,實則心神一動,觀想出了一只隱身的眼睛,無聲無息地鉆入原石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