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將這些玻璃種帝王綠翡翠妥善收好之后,陳宇辰已經失去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趣。
有這些中品玉石,足夠他接下來的消耗了。
幾百斤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運輸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宇辰他們自然不可能親自運送了。
身為活動主辦方,他們特設專業安保小組全程護送,更不乏內家高手貼身守衛,安全保障顯著增強。
在段煙虞的陪伴下,陳宇辰一行人從翡翠公盤抽身離去。
場內尚余部分百萬級毛料與暗標區原石待售,然而這些貨品,陳宇辰先前已逐一審視。
其中并無上乘翡翠現世,即便偶有佳品,與陳宇辰此次所得的中品玉石相較,亦是相去甚遠,難以入其法眼。
一行人步出熱鬧的公盤,段煙虞亦步亦趨地跟到了路口。
陳宇辰驀然止步,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段煙虞身上:“段小姐,一路尾隨至此,不覺疲憊嗎?”
聞言,段煙虞心中不免涌起一絲慍怒,但為了達成心中所愿,她強忍了下來。她明白,此刻若再不吐露真言,恐怕就再無機會了。
“陳先生!”段煙虞神色一正,向陳宇辰恭敬地行了一禮。
“實言相告,煙虞對先生確有求而來!”
“但說無妨。”陳宇辰輕輕一揮手,示意她無需拘禮,直截了當地說出目的。
“事情是這樣的。”段煙虞緩緩道來,“騰城段家的家主段志鶴,與他的兄長段志林,曾有幸與先生交手,并遭到了先生的嚴厲教訓。那時,先生所施展的功法,與我們大理段氏失傳已久的兩門絕學極為相似。”
“你們大理段氏失傳已久的絕學?”陳宇辰微微一愣,盡管早已察覺段煙虞別有用心,但聽她親口說出,仍感意外。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與段志鶴、段志林交手時所施展的功法。
“你是指凌波微步和六脈神劍嗎?”對于大理段氏,陳宇辰并不陌生,此刻聽段煙虞提及,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這兩門功法。
段煙虞心中一凜,連忙點頭確認:“正是這兩門功法。您也知道,這兩門絕學對我們大理段氏而言,意義非凡。只可惜,因早年戰亂而失傳。時至今日,我們大理段氏最強的絕學,也僅剩下一陽指了。”
說到此處,段煙虞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哽咽。
她自幼便深受家族榮譽感的熏陶,父親膝下僅她一女,對她更是寄予厚望,將她當作男孩來培養,讓她從小便肩負起家族的重任。她能取得今日的成就,與她從小所受的教育密不可分。
陳宇辰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他曾在武道界聽說過一些往事,當年華夏武道界曾有南帝、北丐、東邪、西毒、中神通五人齊名,其中南帝便是大理段氏的一位皇帝。但這位皇帝也僅會一陽指而已,對于六脈神劍和凌波微步,則是一竅不通。否則的話,五人齊名的格局,恐怕就要被打破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陳宇辰終于明白了段煙虞一路跟隨自己的目的。
若是為這兩門功法而來,倒也情有可原。
畢竟,在修真界中,一門強大的功法,足以引發一場腥風血雨。更何況是在世俗界中,對于傳承了千年的大理段氏而言,這兩門絕學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在陳宇辰看來,大理段氏這些年之所以如此低調,主要原因恐怕就是失去了這兩門鎮派絕學。僅憑一陽指,太過張揚,恐怕并非明智之舉。
“不過,很遺憾,我施展的這兩門功法,并非凌波微步,也非六脈神劍。因此,只怕你這次的目的,要落空了。”陳宇辰直接而果斷地拒絕了段煙虞的請求。
盡管靈犀劍指和先天神行這兩門功法,對陳宇辰而言,只是他眾多功法中的冰山一角,他甚至還掌握著更多、更強大的功法。但大理段氏與他又有何干?若說有,也不過是矛盾重重罷了。段煙虞想向他討要這兩門強大的功法絕學,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段煙虞其實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但她沒想到陳宇辰會如此干脆地否認自己所學并非大理段氏的兩門絕學。這讓她心中頗為不忿。
“你不服氣?”陳宇辰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著問道。
“豈敢。”段煙虞有些賭氣地說道,“反正我們大理段氏的兩門絕學已經失傳,你若是否認,我們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