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聞言一愣,覺得江芍說的確實不錯。
“就算是我們得找有條件的,卻不能直接揣測,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沒有殺他的動機呀。”
江芍攤手。
她說完之后又想起了,那日在西江月見到馮寬時,他的那副反常樣子。
“既然突破點不在此,那我們便另尋他法吧。”沈清安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說道。
她自然也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
江芍將穗子上的血跡擦拭干凈,終于露出了它本來的模樣。
她蹲在地上打量著那穗子,卻覺得越看越不對勁。
“這是洗干凈了,有什么發現?”沈清安問道。
江芍慢慢的搖了一下頭,“說不上是什么發現,但是……王爺,看了這個穗子,我更能確定應該兇手不是宋太傅,甚至應該都不會是太傅府的人。”
“就幾條穗子,何以見得?”沈清安不解。
她輕輕笑了一下,“因為對于他們家的配飾,我還算是比較了解的,宋太傅那個人別的不說,最好面子,就算是他家下人所用的腰牌,也不可能會掛這樣子的穗子。”
“可這不就是普通的穗子嗎?難不成還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沈清安從她手中拿了過來,仔細打量著,怎么看都是幾條普通的黑色穗子。
江芍聳聳肩,“宋太傅這個人,最愛講究規矩,說什么黑色是太傅府的大忌,任何人身上不得有純黑色的物品出現。”
沈清安文言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問道:“那不知道,頭發算不算?”
她我有個疑問,的確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沈清安會忽然開玩笑,“怎么突然沒正形了呢?自然不算。”
“而且,宋太傅還覺得,他身為太傅文官之首,自然東西也得是風雅的,普通的絲線卻還不行,得要有光澤的。”
她用手捻了捻手上穗子,“很顯然,這幾條穗子并不符合這些要求。”
“但若是單靠此,卻不能洗清太傅的嫌疑。”沈清安道。
江芍點點頭,“這個案子不至于要上達天聽的地步,可我們總歸得查出來些什么,否則的話也的確是無法交代。”
“那我們不如,據實相告。”沈清安說道。
“即為,我們查到什么便說什么,不做隱瞞。”
沈清安直言。
江芍頗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這豈不就是承認無能嗎?”
“你聽起來,似乎不大愿意?”
他笑容帶了些調侃,讓江芍忍不住有些臉紅,回答道:“誰不愿意了?我只是覺得,這樣一來,像是沒什么交代。”
“確實,所以我們必須得查清楚這穗子究竟是什么人落下的。”他頓了頓,“若我們依舊以為期滿,隨便尋一個什么理由斷案,那么與這些不作為之人豈非是同樣的人了?”
江芍頗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對。”
“算了,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該先去見一見,那個說是此案中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