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一身暗紫色親王常服,身形挺拔。
面容本是俊朗,此刻卻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郁。
那雙狹長的眼眸,比往日更為幽深,如同凝結的寒潭,目光沉沉地落在蕭賀夜與許靖央之間。
在看見許靖央身上那件屬于蕭賀夜的狐裘時,眸色更是瞬間陰鷙了幾分,薄唇緊抿,下頜線繃得極緊。
他身旁的景王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錦袍,外罩同色鶴氅,身形略顯清瘦單薄。
眉目疏朗,氣質溫潤。
他見到許靖央與蕭賀夜,率先微微頷首。
“二哥,昭武王。”景王的聲音溫和。
平王卻只是從鼻息里哼出一聲冷音。
他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打算,徑直就想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就在這時,蕭安棠跑過去,抓住平王的手。
平王皺起眉頭,正要訓斥,卻聽蕭安棠說:“四皇叔,你的手怎么樣了?”
“什么?”平王一怔。
蕭安棠來回檢查他的手。
“上次我過生辰,聽說你在茶樓里被茶水燙傷了,后來我病了,一直沒機會問你,四皇叔,你應該好全了吧?”
他的兩只手跟平王的大掌比起來,還是有點小。
這會小手來回翻動平王手掌,檢查他是否還留有燙傷。
平王看著蕭安棠那單純稚嫩的童顏,狹眸深處劃過一抹復雜。
他直接將手抽了回來,冷淡地整理衣袖。
“你四皇叔可不是嬌氣之人。”平王說,余光斜睨如刀,剜了一眼蕭賀夜,“不像你父王,僅僅喝錯茶,還趁機倒在別人肩上。”
蕭賀夜揚眉。
他這四弟,就愛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