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興奮出了門,夏花盯著敬侯府的動靜。
許是覺得丟臉,老夫人的葬禮不算隆重,賓客吊唁后,隔日天蒙蒙亮便起棺朝祖墳而去。
下葬,埋土,沈庭風盯了半程,竟中途回了,留下幾個勞工在。
“嘖,還出了名的孝子賢孫呢,不管不問就走了?”
“小點聲吧,老夫人走得不體面,能安然下葬不錯了。”
“趕緊埋了吧,就一副棺材,太寒酸了,好歹是個侯府的老夫人,我還想著發一筆呢。”
猛地,說話那人肩膀被拍了下,他嚇得鐵鍬差點扔出去。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套近乎。
“哥幾個,最近手頭緊的話,我倒是有個活,干不干?”
“你誰啊,看著面生,什么活,說來聽聽,能掙幾個子兒啊。”
“行。”
男人要求不高,這下葬的活他們接了,給了筆錢讓勞工們走。
勞工們二話不說答應,收了錢,后腳棺材被撬開,拉出里面的尸體,倒出一麻袋的死老鼠。
“封棺吧。”男人擦干凈臉,露出干凈的模樣。
正是綠蘿。
“那尸體?”
跟她一起干事的暗衛問道。
綠蘿隨意道:“小姐吩咐了,往東走有處犬溝,扒了衣服扔進去,由野狗分食!”
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同行,干這種事簡直得心應手。
綠蘿回去復命,沈容正在伏案給明澹寫信。
“小姐,干完了。”
綠蘿得意模樣,仿佛干了件大事。
“累了吧,小廚房留了你愛吃的燒鵝,再去領五十兩金瓜子,這兩天也不拘著你,隨便玩吧。”
畢竟一夜之間抓那么多死老鼠,也挺辛苦的。
沈容放下筆,揉捏脹痛的眉心,突然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