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用力轉頭,對上明澹茫然的眼神。
她雙眼無神,眼前一片虛無,沒有聚焦的目光,仿佛一個盲人。
沈容趕緊撲到明澹耳邊,輕聲呼喚:“姐姐,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能的話動動手指頭。”
明澹沒有回應,她依舊睜大眼睛,像根木頭。
沈容心急如焚,著急叫來夏花,去把張醫女請來。
等待的過程格外難熬,周寒祚不知何時走了。
他沒等到明澹醒來。
張醫女就在隔壁,聽聞后飛奔而來,人都快哭了。
明澹再不醒,她師父就要把她逐出師門。
“王妃,讓我來。”
她動作利索,有條不紊細致檢查,又施針,一炷香后,明澹又閉上了眼。
“嗯?”
沈容壓迫從鼻尖里發出聲音。
張醫女冷汗直冒,卻十分確定說:“再等等,她在恢復。”
“嗯。”
一炷香后,明澹再次睜眼,環顧四周,最終看向沈容。
她想朝她抬手,沈容坐在床邊。
“姐姐,你剛醒,先不要說話。”
張醫女遞來干凈的紗布和清水。
“她還不能喝水,先沾水潤潤嘴皮。”
躺了一個多月,明澹的身體極其虛弱,不能直接進食,要緩緩養著。
沈容不想假手于人,仔細照顧她,明澹渴極了,一點點抿進嘴唇上的水珠。
張醫女在旁盯著,覺得差不多后就收起水,萬般叮囑。
“先養著,后兩日就能說話了。”
沈容認真聽著,包括后續的照料禁忌,都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