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佳凝,適可而止。”
陸臨舟聲音冷冽,甚至帶著點警告。
她臉上的冷淡瞬間僵住,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么,卻發現喉嚨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怎么也沒想到,他追上來,不是為了哄她,不是為了解釋,只是為了警告她。
張曉莉和陳小雨也愣住了,尷尬地站在一旁,不敢再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偏了偏頭,心照不宣地離開了。
她盯著陸臨舟,像是沒聽懂,又像是故意裝傻:“適可而止?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需要適可而止?”
陸臨舟眉頭微微蹙了下:“你和你那兩個朋友,幾次在她面前說三道四了。”
“她們要說什么,我也管不住她們的嘴。”舒佳凝冷聲道。
陸臨舟冷眸看她:“她們敢在你面前說這些,少不了你的默許。”
舒佳凝怔了怔。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喉嚨發緊,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臨舟說得沒錯,張曉莉和陳小雨每次議論林穗穗時,她嘴上沒附和,卻也從沒制止過,甚至心里還隱隱覺得解氣。
“舒佳凝同志。”陸臨舟往前邁了半步,氣場更沉:“如果再讓我聽到關于她的流言蜚語,不管是你說的,還是你朋友說的,我不會再顧忌什么同學情面。”
“同學情面……”舒佳凝喃喃重復著這四個字,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被狠狠刺了一下:“同學?陸臨舟,我們這么久的相處,你就只把我當同學?”
她以為他至少會猶豫一下,至少會念及幾分舊情,可陸臨舟只是看著她,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回答得斬釘截鐵:“是。”
就這一個字,狠狠砸在舒佳凝心上。
原來這么久以來,陸臨舟一直拿她當同學。
東山島的那些事,他像是全然忘掉了一般。
舒佳凝臉上的血色徹底褪盡,嘴唇哆嗦著,卻強撐著情緒。
她是舒佳凝,就算再難過,也不能在他面前失態。
沉默了幾秒,舒佳凝忽然勾起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好,陸臨舟,我算是看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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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學,陸臨舟帶林穗穗回了陸家。
一下車,陸臨舟就伸手接過她手里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