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昌就被衙役推上了斬首的高臺,粗麻繩將他牢牢捆在柱子上,劊子手握著鬼頭刀站在一旁。
臺下的白老太撲在欄桿上,哭得撕心裂肺,聲音都破了調:
“我的好大兒啊!你要是走了,娘可怎么活啊!都是那個災星害的!
是白晚晚那個災星克死你啊!”
她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茶樓方向的白晚晚。
白晚晚用口型無聲地道:“你才是災星,你們全家都是災星。”
從小到大,她都被這家人扣著災星的帽子,可偏偏她走到哪里,總能幫身邊人尋得生機,她明明才是福星。
林早早語氣里滿是指責:“白晚晚,你現在滿意了?非要把我家逼到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嗎?”
白晚晚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一家人,出了任何事都只會把錯推到別人身上,從來沒想過自己貪婪賭、刻薄待人,才是把家敗光的根源。
白晚晚看著林大昌人頭落地,這才站了起來。
白老太直接急暈了過去,林大盛沖了進來道:“白晚晚,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他是你親大伯,親大伯啊!你個孽女。”
白晚晚揮了揮手,整個酒樓空無一人,她才笑道:“親大伯,你見過對親侄女動手的大伯嗎?你明明都看到了不是嗎?”
“他……他也只是一時糊涂。”
“哈哈哈……好一句一時糊涂,你們林家從來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過失,總覺得所有的過失都是別人的。
我不想跟你做無謂的爭辯,你們慢慢還債吧!”白晚晚直接轉身離開。
“晚晚……晚晚……爹錯了……”
白晚晚連頭都沒回,直接轉身離開。
她最近當上了布政使,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每天天還沒亮,她就得趕緊爬起來穿官服,一路往早朝的地方趕。
站在那兒聽上面安排事兒時,連打個哈欠都得忍著,不敢讓人看見。
早朝一結束,她就更沒閑著的時候了。
上午得去衙門算地方上的賦稅,中午剛扒兩口飯,下午又要見來反映情況的鄉紳。
到了傍晚還得核對各地報上來的災情記錄,哪個時間段該干啥,都排得滿滿當當,沒一點空。
還有些活兒讓她更頭疼,剛接手的時候,好多事都沒理順,之前的記錄又亂又不全,有些該辦的也沒辦明白。
現在她不光要應付每天的正經事,還得抽時間補之前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