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得知他被罰的事情,冷靜的替他分析,“如今看來,你多半是得罪人了,你好好想想,得罪了誰?”
舒安嘆息一聲,“兒子知道得罪了誰,是寧北侯。”
老夫人一頓,“怎么可能是寧北侯?他尚未痊愈,也并未入朝,怎么會得罪了他?”
舒安不敢直說,只得將外面舒青檸被裴御給了放妻書一事說了出來。
“兒子不過是去詢問了一二,看看是不是青兒做錯了什么,為何突然就給放妻書,殊不知裴御目中無人,實在太過分,當著面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現,這背地里就開始使陰招。”
老夫人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重要的點,“所以青兒現在是被裴家給了放妻書的?”
“想來是的,不過現如今,青兒還在裴家,兒子也不知她是不是被裴家所威脅,亦或是被什么事情給絆住,既然收了放妻書,為何不回家來,這里可是她的家啊。”
老夫人冷哼,“若是真的拿了放妻書回來,你會讓她進門?”
她何其的了解自己的兒子和兒媳,若是大女兒面對這樣的事情,那還能相信,若是青兒,那絕不可能。
舒安面色一白,沒想到母親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母親,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啊,現如今我被寧北侯針對,咱們舒家怕是要遇到難處了。”
老夫人還算機智的問,“寧北侯府與咱們家是姻親,即便是給了青兒放妻書,也不會做出這等上不得臺面之事,還有青兒也并非是死皮賴臉之人,若是真的被侯府羞辱給了放妻書,她不會回舒家,也更不會繼續留在裴家。”
舒安心里暗道,母親雖然年歲大了,這頭腦還很少清晰,分析起來也是頭頭是道,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索性老夫人也知道他和青兒沒太多父女情,即便女兒被給了放妻書,他也只在意自己的官途,對他也沒有太多的幻想。
“這件事你確定是寧北侯府的手筆?”
舒安連連點頭,“是,就是寧北侯的授意。”
這下老夫人更加不解了,“你先別急,我遣人去侯府問一下青兒是怎么回事。”
舒安一聽,那可不行,要是老夫人的人去了侯府,那這豈不是真相大白了,到時候他還如何讓母親幫他。
現在情況對他十分的不利,若是母親再不幫自己,那他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母親,我已經讓人去問了,可青兒的態度她并不想與府中過多往來,所以我想,要不母親去信一封,用您的名義問一問青兒,咱們也好有個打算啊。”
老夫人細細一想,現如今的她染了風寒,也不適合出門,倒是去信一封先問個清楚也是可行的。
隨即便親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舒安,讓其送到侯府去。
舒安得到書信并不急著離開,倒是在老夫人的榻前好生的伺候了好一會兒,又與老夫人兩母子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將老夫人心里那一點點的顧慮疑惑都給打消了。